的那人吃力的咳嗽了幾聲,我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我不確定的喊了一聲:“沈——特兵?”
那人過了很久才蓄滿力氣抬頭望我,果然是他,但是他幾乎瘦了一圈,彷彿老了十歲,綁著手臂的繩子上全是血水,他到底這樣不吃不喝的被吊了多久?
我想了想,忽然記起黑木翼塞給我的揹包,開啟看,裡面是食物和一大截繩子,靠,他想得還真周到。手槍裡還有四顆子彈,對付三隻狗,我的槍法不是很差,應該沒問題。黑木翼給了我兩個選擇,如果兩次機會我都沒把握好,一定會被他笑掉大牙吧,我悻悻的想。
可是屋子裡太黑了,很難瞄準,於是我選擇了繩子。
將繩子打成活結,我試著套住沈特兵,套了兩次,還差了一點點。我咬牙,將身子前傾了一些。
“快點兒,繩子……”沈特兵的聲音像從喉嚨裡發出來,話音剛落沈特兵的身子猛的往下沉了幾分,該死的繩子,竟然要斷了,我猜是有人故意割斷的,只留了一點兒,他要讓沈特兵慢慢的感受死亡的恐怖,再掉下去被狗一口一口的吃掉。我的渾身泛出涼意,誰這麼狠,黑木翼乾的嗎?我不信他這麼喪心病狂,我不信。
繩子沙的一聲,又斷了一股,我不能猶豫了,第三次撒出去,幸運的套在了沈特兵的身上,我還來不及鬆口氣,沈特兵的身體急速的往地面落去,我聽到三隻狗閃電般的撲過去,我連忙拼命拉著繩子,然而,他落的速度太快,我被繩子扯著猛的跟著往下栽。
該死!我最後抓住了窗臺的木板,我聽到沈特兵在底下沉重的喘息聲,嘿嘿,原來,他也會害怕啊。
我將他拉上來後,幾乎費盡了最後一點力氣,甚至不顧他身上的惡臭,將黑木翼送的揹包裡的東西吃得一乾二淨,當然一半進了沈特兵的肚子。
沈特兵坐在溫暖明亮的太陽裡,十分享受的閉著眼:“真舒服,我想出來曬太陽,想得快發瘋了。”
我忽然想到:“對了,你曾經多次打了申請,說想出來曬曬太陽。”
“恩,你還記得。”沈特兵懶懶的眯縫這眼看我,“可是,那些官僚們,一層層的送報告,最後總是被莫名其妙的打回來,最後,有個人說願意幫我,但是我必須配合他做好心理研究。”
“你做了?”我好奇的問道,一直以為沈特兵是個特淡定的人,什麼都看得很開,原來他也有被迫的時候。
“是,”沈特兵的臉上閃過一絲寒意,“但是他卻沒有幫我,甚至嘲笑了我。”
我想起那個被他咬破了喉嚨的官員,原來是因為這個。
“你說他可不可恨,該不該死!”沈特兵的眼神犀利瘋狂,他逼視著我,我卻沒法解釋什麼?社會上這樣的人不是沒有的,可是,沈特兵做得太狠了點兒吧,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嗎?
沈特兵注視我良久,很不屑的別開臉輕哼了一聲:“你跟黑木翼那小子的想法一樣,別以為我看不出,你們都認為應該將那人的罪行公諸於眾,讓真正該懲罰他的人來懲罰他,是不是?”
我楞了楞,黑木翼——他也是這樣想的?
“哎,看在黑木翼幫了我的份上,我幫他一把。”沈特兵笑眯眯的從揹包的夾層掏出一樣東西,我看著覺得很眼熟,還沒反應過來,沈特兵已經將它套在我是手腕上,是塊亮閃閃是手錶,並不陌生,黑木翼,不,小翼第一次見我時就戴著它。
我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