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告別的立文大哥,又怎麼回到的病房,這一夜,腦子亂哄哄的。只有一點文凱十分清楚,就是自己借強哥的高利貸,他是不會再向他吐半個字。他敢提錢就剁了他!
………【第九章 海貓子不知潮汛】………
周文凱的妹妹周文霞十幾天不見哥哥回家,心中有種不祥之兆。幾次跑到原住處鄰居哪裡打聽哥哥的下落,都毫無音訊。一天傍晚,一位同室老鄉‘小得瑟’急三火四地跑回屋,把文霞扯出人群:“文霞,你哥哥出事啦!”
“聽說,他把菜市場老大的那幫人用刀砍了,死活還不清楚。下午我聽工友都在議論這事,我心急,就偷著跑回來告訴你。”
“我也不清楚。好像他是為‘逐月’老闆做事,要不你去他那兒打聽打聽,好啦,我還得趕緊跑回去上班,脫崗時間長了,若被領班現,非讓人炒了不可。我走了。”小得瑟轉腚便消失啦。
文霞本想找個人陪她一起去,可同室的女孩此時還都沒下班,文霞等不急,就一個人找到了‘逐月’。
敲過門後,她探進頭,只見豪華的辦公桌旁正坐著一位衣著講究,老闆摸樣的中年男子。嘴中正吐著煙霧。“怎麼象賊似的,你找誰?”那表情很是厭惡。
“我來找我哥哥。”
“你哥哥是誰?找你哥哥,傻啊?”口氣是那麼的尖刻,眼神中略過一絲鄙視。
“我哥哥叫周文凱。”文霞卻生生地回答著,誠惶誠恐地望著他。
“誰——?”老闆的屁股象被釘子扎著似的,“噌”地站了起來,“周文凱?”
“嗯!”
“你是他的親妹妹?”
“嗯!”
“哦——”老闆如同變色龍似的,轉眼間臉上便堆滿了笑臉,“來來來,請裡面坐吧!”老闆這下可忙乎壞了,是又去保鮮櫃拿飲料,又是端水果什麼的,好是熱情。
“我怎麼沒聽說,文凱還有個妹妹?”老闆似乎在自言自語。
“真的老闆,周文凱確實是我哥哥。”文霞誠懇地目視著老闆,“我父母都去世了,是哥哥把我從老家帶出來的,聽說我哥哥出事啦。我就……”
“噢——沒事!你哥只是傷點皮毛,休息幾天就好了。”老闆欣然一笑。
“他現在在哪,我要見他!”
“行!當然行嘍!”善良的面孔,真誠的神情,象一個慈祥的神父。
有電話打來,老闆心不在焉地抓起電話,“喂,是我,嗯!好好,在那個酒店?好好”
老闆微笑地目視著文霞:“我還有點事要辦,這樣吧,你明天來找我,行嗎?”
謝過老闆後,她穿過美女排布的人道往舞池外走,忽然間,五彩絢麗的彩燈被黑暗所代替,他的眼中似乎成了盲人的世界,他用兩手摸索著往前走。
“你瞎啊,撞死我了!”細細的女人聲,極其不滿地抱怨著。
她似乎撞到了長滿蒿草的土牆被彈了回來,“對不起,”她轉了一個角度想繼續前行。
“往哪摸,你眼瘸啊,把手拿了!”又是女人忿恨的抱怨聲。
“不好意思,太黑了,我看不見。”她趕忙向女人道歉。
“看不見就待會,十分八分的燈就亮了。”女人的語氣略顯平和地說。
周文霞此時掛念哥哥的心,因有老闆的安慰而不在忐忑,反正不急於回家,耽誤點時間不礙事。她便站到女人堆中。
隨著時間的延續,文霞的眼中,漸漸地映現出許多身影,他們相擁著,伴隨著悅耳的樂曲,沉浸在幸福的自我陶醉中,宛如極地夜裡的企鵝,被寒風吹擺著。
突然,文霞的眼前咫尺處,跳躍出一綹蠟燭似的火焰,由遠而進,直奔她來。那跳躍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