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點泛酸浪漫的話語,突然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把電腦顯示屏都震動了,他隱隱有種想要感冒的感覺,趕緊去衛生間泡熱水澡。
等他洗完澡出來,發財妹妹已經下線睡覺了,他興奮的有點睡不著,沒想到薄荷是個爽快的人,居然比他想象中順利的多了,前期受的那點折磨此刻也就不算什麼了。
第二天下午,正在做報表的薄荷接到了紀瀾的電話。電話裡他的嗓子有點啞,話音稍低帶著點委屈,“我生病了,你都不來看我,哼。”
薄荷一愣:“我不知道你生病了,你怎麼了?”
“昨晚上受涼感冒了。”
只是感冒啊,薄荷一聽鬆了口氣,這在她眼裡根本就不叫生病。
紀瀾埋怨道:“我在Q上掛簽名掛了一天了。你都沒看見?”
“我白天哪有空上Q啊。”
“哼,反正我病了,你得來看我。”
“那我下班了去看你。”
“我現在就需要人照顧啊。”
“我這會兒正上班呢。”
“難道我不比你的工作更重要?”
話都激將到了這個份上,薄荷只好趕緊做完報表去請假,趕到紀家。
於嫂開的門,老爺子到樓下遛彎去了。
薄荷問道:“紀瀾呢?”
於嫂指了指二樓,“在樓上休息呢。”
薄荷輕手輕腳上了樓,二樓的最外一間臥房虛掩著,薄荷輕輕敲了兩下,就聽見紀瀾道:“誰啊?”
“是我。”
“快進來。”
薄荷走進去,看見紀先生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兩床大被子,嚴嚴實實的捂著身子,只露出一張英俊的面孔,紅撲撲的頗為嬌豔。
薄荷懷疑他是發了燒,是以才會如此容顏嬌豔,於是便走過去,坐在床邊輕聲問:“吃藥了嗎?”
“吃了。你摸摸我,是不是發燒了?怎麼這麼熱啊。”
薄荷摸了他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不發燒。”
“那你摸摸我的手。”他從被子裡半推半就地伸出半截手,滿懷期待地放在薄荷的手邊。
薄荷有點羞澀,就象徵性地摸了一下。結果紀先生反手一握,就把她的手握住了。薄荷發覺,他這手,還真是燙。莫非是真的發燒了。
“你家有溫度計嗎?”
“有,在床頭櫃的抽屜裡。”
薄荷彎腰開啟抽屜,看見裡面放著幾盒藥,還有一支溫度計。
她拿出來,甩了甩,遞給他。
“你幫我量。”紀先生仗著自己生了病,開始肆無忌憚地“撒嬌”。
薄荷對這種小孩子般的行徑哭笑不得,便拿著溫度計拉開他的被子,結果,紀先生一露出肩頭,薄荷就怔住了。
紀先生上半身是光著的,下半身的狀況,目前未知。
薄荷當場就面紅耳赤了:“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我穿了啊。”
紀先生認為短褲也是衣服。但薄荷顯然不認同這種看法,臉色紅撲撲地不好意思多看他,低垂著眼皮把溫度計往他手裡一放,道:“你自己量吧。”
紀先生只好自力更生地接過溫度計,夾在腋下。過了幾分鐘,紀先生把溫度計遞給薄荷,傲嬌地不肯自己親自看。
薄荷仔細看了看,發現溫度正常,便寬慰道:“不發燒。”
“不發燒?”紀先生居然十分失望。
薄荷不由好笑,他還盼著自己發燒麼?“估計是你被子蓋太多了,這屋裡還有暖氣呢,我看你是捂的了。”
紀先生悻悻地揭開了一床被子,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我覺得你一點都不關心我,我生病了你一點也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