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人起的可真早,真是殫精竭慮……”
可沈烈氣壞了,看著這幾個歪瓜裂棗的手下,一個個驚慌失措的樣子,又想起了前幾天在河汊邊上拙劣的表現。
就這些貨。
兩軍陣前被人一嚇唬連魂都飛了,嚇的撒開腳丫子就跑!
沈烈心中無名火騰騰的往上躥。
他覺得這幾塊廢料就是欠收拾了,指望這幾個貨還想在通州開啟局面?
沒戲!
“起了,起了。”
咒罵著。
沈烈狠狠將幾個番子從大通鋪上拽了下來,大腳丫子狠狠踹了上去,好似趕鴨子一般將幾個護兵趕到了院子裡。
老子睡不踏實你們也別想好過!
於是在王虎和番子們哭爹喊孃的叫嚷聲中,東廠百戶所裡響起了沈烈低沉的號令聲。
“稍息。”
“立正!”
“跑步走!”
此時。
剛好有早起的行人經過,這號令聲讓行人一哆嗦,行人停下了腳步,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那緊閉的漆黑大門。
然後行人們紛紛搖頭,嘆著氣:“這些個廠衛鷹犬呀。”
又在出什麼么蛾子了。
可沈烈不管。
耐心的花費了一上午時間,將幾個護兵操練的死去活來,看著他們累出了一身臭汗。
一個個癱軟在了地上。
狗一眼吐著舌頭。
喘著氣。
沈烈才覺得解氣了。
眼睛轉了轉。
沈烈覺得要儘快派人去一趟沈家莊,讓維克托儘快帶幾個精銳莊丁過來,還有招兵的事情也得加緊了。
又兩天後。
隨著一封私信送了出去,在番子們叫苦不迭的抱怨聲中。
一大早。
隨著東廠通州百戶所的大門剛剛敞開。
便有一個身材高瘦彪悍,金髮碧眼的怪人,帶著幾個穿青色粗布衣裳的農家子弟闖了進來。
沈烈趕忙迎了上去,和維克托寒暄了兩句,然後便向著自己的那十來個手下撇了撇嘴。
“老道……看你的了。”
維克托立刻便將破舊的軍服袖子挽了起來,向著王虎等人露出了猙獰的笑容,還用他奇怪的異國聲線獰笑了起來。
“嘿嘿嘿。”
這獰笑。
讓本來就苦不堪言的王虎們,硬生生打了個寒噤,總覺得這來歷不明的金髮碧眼之人似乎……
有些不懷好意。
汗水與腱子肉齊舞。
沈烈也不慣著。
對於實在不中用,練了好幾天體能還是跟不上的番子,索性給了一筆遣散費當場就辭退了。
然後開始大刀闊斧的招兵。
兵在哪?
沈烈盯上了天津左衛。
炎炎夏日中。
大暑。
萬里無雲。
清晨時分。
通往天津左衛的僻靜山路上,突然傳來了家禽的鳴叫聲。
數十騎護衛下。
一輛輛大車馱著三萬只雞鴨鵝,出現在了天津左衛戒備森嚴的望樓外,將幾個負責夜間境界的衛所兵驚了個呆。
然後沈烈便打馬上前。
向著年輕的衛兵揮了揮手,露出了陽光燦爛的笑容。
又片刻後。
喧鬧中。
看著沈烈帶人送來的幾萬只家禽,一隻只老母雞,大肥鵝,白廣恩搓著手,興奮的臉都紅了。
一個勁的寒暄。
“這怎麼成……不成。”
這禮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