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城外到處都是一片青翠,農人正在田間勞作。
幾人卻無心留戀美景,而是向著燕山腳下匆匆趕去。
一個時辰後。
幾人便來到了距京城三十里的燕山腳下,那不知名的荒野小村。
張靜修在村口徐徐勒住了馬,瞧著那西洋風格的磨坊,還有徐徐轉動的風車,那明眸中亮起了異彩。
這畫面可真是太奇怪了。
轉過身。
張靜修驚奇道:“這裡是?”
沈烈神秘的笑了笑,輕道:“隨我來。”
幾人便穿過了田埂,來到了山腳下的磨坊前,便瞧見一個金髮碧眼的洋道士挑著兩桶水,從山路上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
洋道士一抬頭,便瞧見了沈烈幾人,趕忙將扁擔放下,向著幾人打了個稽首,口宣道號。
“福壽無量天尊,參見大人。”
田洪點點頭,應了一聲:“忙你的吧。”
那洋道士便乖乖提起水桶,彎下腰,拿起了水瓢,將甘甜的山泉水撒入了土豆田。
這一幕奇怪的畫面讓張靜修看呆了,看著這一米九十多的金髮碧眼怪道士,吃驚的張大了小嘴兒。
那吃驚的嬌俏神情便好似見了鬼。
沈烈微微一笑,走到土豆田裡檢視了一番,摸了摸綠油油的土豆苗,看起來這些土豆苗快要開花了。
沈烈心中一動,走到了維克托身邊,輕聲道:“這土豆開花之時,是否要將花瓣掐掉,還要打頂,如此一來長出來的土豆便會飽滿許多。”
不經意間道破了種植土豆的秘密。
這次輪到維克托發呆,好似見了鬼一般看著沈烈,趕忙心悅誠服道:“正是如此。”
沈烈點了點頭,用手輕撫著綠油油的土豆苗,心中那個奇妙的想法越發強烈,於是便旋風般轉身,與田洪,張靜修二人商議起來。
沈烈打算讓幾人分頭行動,田洪帶著人去找這裡的甲長,商量著將附近的荒地買下來,建成一個小農莊。
這小農莊以後便是他的食材供應基地。
而沈烈則從馬背上取出了斧子,鋸子,刨子一堆木匠常用的工具,都裝在了一個大包袱裡。
帶齊了工具,沈烈便招呼張靜修走向了不遠處的山林。
山林中光線有些幽暗。
鳥語花香,風雨的殘花掉落一地。
沈烈圍著樹林轉了幾圈,看準了一棵碗口粗的楊樹,便往手上啐了口唾沫,晃了晃胳膊上的腱子肉,便一斧頭砍了上去。
“八十,八十!”
汗水在空氣中飛舞,隨著楊樹倒下。
張魁也帶著一個護衛過來幫忙,幫著沈烈用鋸子將枝葉去除,再將樹幹去皮,切割成了小塊的木條。
忙碌到了中午,幾個男人有些累了,便從馬背上取下肉乾,餅子匆匆吃了幾口,然後便繼續將木條切割成小段。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張靜修在一旁靜靜的看著,許是太無聊了,便索性在樹蔭下坐著,用纖纖素手編織起了花環。
小溪流水,鳥語花香之中,這邊是閒情雅緻,那邊是揮汗如雨,在午後的林蔭下相映成趣。
忙碌到傍晚時分。
沈烈才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