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那天青忽而冷哼一聲,先前她還自持身份,不願出手,此刻卻也不能讓這五行宗派來歷練的弟子死在她的面前。
她纖手一抬,轟隆一聲,一股浩大的元氣遽然爆發而出,將陣道大旗擋了回去。
杜浚接過陣道大旗,面色陰沉至極,看了一眼已然逃到了天青身後的董宏,他片言不發,隱殺一式徐徐拍出!
在這一瞬間,天地好似暗了一下,幾萬人但覺心中一悶,旋即殺機湧上心頭,破出天靈,不知去向!
這無窮無盡的殺機,此刻宛如百川匯海一般,凝聚在了杜浚的手掌中,隨著杜浚樹掌一拍,無盡的殺機轟隆傾瀉而出,咆哮著蜂湧向天青!
此一刻,天青一愣,但覺她此刻面對的好似不是杜浚一人,而是數萬人一般,那數萬人的殺機匯成一股,宛如海洋一般,澎湃而來!
也來不及她襲向,那滔天而來的殺機已然臨近!但見她探手一番,手中卻是多了一個拂塵,虛空一甩,拂塵千萬白絲飄飛而出,化為無數白色流光,宛如織網一般,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屏障!
這屏障方才凝現,隱殺第一重殺浪轟然拍在了千萬白絲之上,轟鳴聲轟,白色的屏障連連震動,並未崩散。
便在此刻,那第二重殺機轟然拍在了第一重之上,緊接著,第三重砰然而來,倒卷虛空百丈,轟然拍下,砸在了第二重之上!
一時間轟隆之聲不絕於耳,但見一道道的殺機浪潮轟然襲去,直待第八道殺機轟然而來之時,數道殺機疊加之下,那白色的屏障再難支撐,‘撲哧’先是撕裂了一個小口子,旋即龜裂遍佈,砰然化為漫天的白絲,重新歸為拂塵之上!
那一重重殺機沒有阻擋,登時轟隆襲向天青,滂沱的氣勢,不禁讓天青色變,旋即拂塵一甩,其頭頂之上有黃色光芒浮現。
她卻急忙從懷中抓出一把黃豆,對著撲來的殺機拋去。
天際中,數百的黃豆散佈,天青頭頂之上的黃光分出數百道,一一沒入黃豆中,接著黃豆黃光暴漲,少頃竟然化為一個個士兵摸樣的人!
“撒豆成兵!”杜浚雙眼一眯,望去,卻見他隱殺一式殺機澎湃,只是那天青一把一把的撒著黃豆,這些兵衛雖然在殺機浪頭之中、頃刻便消弭而去,卻也在時刻消耗著隱殺的殺機!
況且,隱殺十重浪,已然去了八重,此刻第九重也是漸漸羸弱了下來!
杜浚冷哼一聲,陣道大旗在手,虛空橫掃‘噼啪’作響,其上鬼將凝現而出,卻在此刻,狂僧攜著那三個化神期修士追了上來。
這四人放才臨近杜浚百丈,便杜浚身上乳白色的元氣砰然爆發而出,形成了一成濃霧,將幾人蔓延在其中,讓人不能透視,少頃,便聽這霧中有慘呼傳來,依舊狂僧的驚呼之聲!
少頃,白霧散去,原本的中原四人,此刻只剩下狂僧一人,猶自驚魂未定,面色慘白,痴痴的望著杜浚,竟然駭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只是,不知何時,天際中,有白色的粉末飄灑。
在杜浚的手中,赫然有著一具乾屍,當最後一股白色的生機被轉入杜浚的雙鼻中之後,他手中的乾屍砰然化為漫天的粉末!
此一幕,讓所有的中原之人都嚇傻了,中原正統之下,他們誰又曾講過這般邪魔行徑?
鬱香更是震驚的望著杜浚,口中喃喃:“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
她懷中的茹青忽而冷笑一聲,道:“杜浚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邪魔,吞噬別人的生機,哼哼,若有機會,鬱香師姐可別手軟!”
鬱香臉頰抽動了一下,不語。
遠處,杜浚收納了三個化神期修士的生機與元氣,卻並未祭入丹田,反而凝聚在了胸膛之上,此刻乍然吐出,滂湃的生機與元氣便被那鬼將興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