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浚望著錯愕的莫文,搖搖頭,道:“百年啊,蒼韻為了等了百年,我卻要送她一場驚天動地的婚禮,還報她這百年的寂寞!”
莫文點點頭,對杜浚會心一笑,旋即扶著傻笑不已的蒼韻退後五千丈,杜浚卻也沒有再說什麼,旋即喝道:“修為壓人!”
周身之聲登時爆發出一股碎丹之氣,便在五行宗幾個老祖欲要譏諷之時,這氣息轟然一聲,竟然達到了元嬰第一重!
“唉,還是修為太慢啊!”杜浚展現元嬰第一重修為,片刻之後,便消弭了氣息,一掃五行宗幾個老祖,一笑,不知是譏諷自己,還是再譏諷那被五行宗譽為不世之才的浩重。
“他怎麼能再凝元嬰!”眾人大驚,便是那天音都是目光閃動,詫異的望著杜浚。
莫文卻不管這些,扶著傻樂的蒼韻行進一千丈。
“靈玉引路!”杜浚面色稍微作難,讓五行宗之人心中一鬆,暗道:“畢竟乃是散修,比靈玉,卻哪裡能和我五行宗想比!”
“唉,我這些年來只顧修為,卻積澱不多,就這些吧,若是不夠,來日再補上!”杜浚嘆息一聲,大袖一抬,便有漫天金玉、宛如倒豆子一般,呈現落雨之勢,飄飛向莫文。
莫文錯愕一驚,忙不迭的祭出須彌袋,收金玉,只是當這須彌袋裝滿之後,漫天金玉卻不曾有絲毫的減緩,再祭出一個須彌袋,再滿……
“快拿幾個須彌袋來!”莫文將身上的須彌袋全部裝滿,望著漫天而來的金玉,不禁摸了一把汗,回頭叫了一聲,便有幾個鳳音閣弟子奔息而來,祭出十個須彌袋,裝了數次,金玉方才告一段落!
別說圍觀的一眾修士了,此刻,便是鳳音閣,便是五行宗,便是三十幾個老祖都是一臉的呆滯,揉揉眼睛,定眼再看,許久對視一眼,吶吶道:“我沒有看錯吧!?”
“估計不會錯!”被問之人呆滯的望了一眼幾個手忙腳亂的鳳音閣弟子,以及那幾十個鼓鼓囊囊的須彌袋,嚥了一口唾液,如是說道。
“這下是真的沒了,為娶這個媳婦,在鬼州收斂的靈玉,都給你們了,希望日後,你們可別再難為我這姑爺了!”杜浚笑道,故作的謙虛,讓人氣悶。
莫文忍不住失笑,扶著蒼韻行進三千丈。
“哼,我看這紅人你如何!”五行宗一老祖冷然說道:“我就不信,這倉促之間,你能花代價請到身份顯赫之人!”
眾人也是神色複雜的望著杜浚,這紅人那個不是被許下了天大的好處,方才肯做?做紅人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又要送女子莫大的見面禮,日後還要花費時間,指點這一對仙侶的修為瑣事等。
可以說,紅人比仙侶雙方的師尊更麻煩,換句話說,紅人便是仙侶雙方共同的師尊,還是那種只出力,沒名分的!
靜默了半晌,杜浚不動,不禁讓圍觀之人失望,更有五行宗弟子譏笑道:“沒有紅人,縱然你財富滔天,也是不行!”
“杜浚,還勸你還是早早退下,免得丟人現眼了,這婚嫁之事,卻連個像樣的紅人都請不到!”
更有五行宗老祖上前幾步,笑道:“杜浚,快快閃開,莫要耽擱我家徒孫的婚事!”
此刻,便是蒼韻都有些擔憂的望著杜浚,莫文也是忍不住嘆息一聲,遠處,天音目光閃動,有心相助,只是苦於她身份,卻不能擔任紅人。
“誰說,我沒有紅人呢?”杜浚忽而一笑,側身望著西方的虛空。
“希望我沒有來遲!”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西方天際遙遙傳來,旋即一條婉約的人影倏忽出現在了杜浚身側,其身後,伏媚而來。
青衣老祖淺笑嫣嫣,看了一眼杜浚,道:“還望魔君莫要怪罪,我這徒兒一將情況說明,我就立馬起身了!”
“不晚,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