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而今,也僅差最後一劫,不知為何,幾次天劫顯現,卻始終不得落下!
“此地必然與天道有關!”杜浚目光一閃,不再遲疑,一步轟隆,卻是大道遁行,身軀一恍,穿過無數血浪,臨近那綠色浪頭,登時一股比大道支脈還要強盛的大道之氣澎湃而來!
杜浚一步扶搖,便要站在那綠色狂狼之上,卻不想,那綠色浪頭驀然消失了,沒有掀起半點的波瀾,宛如從未出現過一般!
“怎麼會這樣……那是!?”
綠浪消失,端是讓杜浚詫異,雙眸一掃,心頭之上,卻驀然一震,但見,在其不遠處,一座孤零零的小島懸浮在半空,下方,無數的血紅海水宛如噴泉一般,澎湃湧上,頂住了這島嶼!
在島嶼萬丈之內,毫無一絲波瀾,便是那些升空復而落下的血色海水,也未曾在海面之上驚起半點的波瀾!
宛如,眼前這一方天地之中,隱藏著什麼力量,生生將一切變動都按下了!
杜浚遲疑了片刻,欲要看到島嶼之上,可距離較遠,目光之中一片朦朧。少頃,他一步邁入,逼近島嶼,隨著他的前行,無盡的威壓轟轟滾滾而來,幾欲破碎了他的肉身!
“給我定!”杜浚低吼一聲,祭出陰陽,撥動之下,一股股陰陽之氣散漫而出,竟然真的將那些澎湃的威壓生生定住了!
瞬間而已,趁此之際,杜浚一步踏上了島嶼之上,身後立刻傳來轟天砸地的巨瀾攪動之聲,回頭看去,卻見他方才立身的整個海面都宛如瘋狂了起來,巨瀾轟轟滔天!
小島之上,寧靜的出奇,花草植被,飛禽走獸,不一而足,只是讓杜浚心中駭然的是,一切都定格在昔日的某一瞬間,宛若,歲月退出了這個小島,一切都保持在了那一刻!
在其腳下,一隻青蛙狀的野獸還保持著撲食的姿態,可見,那一刻來的有多麼的迅速!
杜浚向島嶼深處走去,途中,無數的走獸飛禽宛如雕像一般,花草不動,宛如一幅畫卷一般,可,隨著他的深入,在距離小島中心幾里的時候,在其身旁出現的飛禽走獸的姿態越發的驚恐!
到了最後,這些動物保持著奔跑狀,宛如從島嶼深處奔息而來一般,好似在躲避,躲避小島之中的某種東西!
大地之上,開始出現一具具屍體,赫然便是虞山族人的屍體,縱然已死去無數年,其面容之上,卻依舊的保持著驚恐的顏色,雙眸爆瞪,宛如看到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
其中有些人,竟然是被生生嚇死的!
杜浚徐徐向小島深處走去,行千丈,在其前方,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碑,約莫有萬丈高聳,早已殘破不堪,其上的字跡也多半的消磨而去!
他幾步來到石碑之下,探手撫摸著石碑上的斷痕,心中不禁搖動,縱然石碑已經破碎,其上卻依舊透著一股濃濃的陣法之道!
“傳送!”杜浚暗道一聲,天下九州,他具以踏遍,這石碑又是通往何處?
抬眼一掃,但見無數虞山族人的屍體僅僅散佈在了石碑之前,石碑之後,再無一個屍骸,可見,昔年,虞山登時不過來到了這石碑之前!
杜浚在一塊石碑碎石之上,分明感受到了虞山的氣息,極為羸弱,宛如深夜大山之中的一點火光,若非他身懷逆道,萬事可逆推而去,端是難以感受到。
“難道,這石碑是虞山打碎的?不對,以他的修為,怎能打破石碑?”杜浚暗自揣測,道:“虞山當年欲要尋仙,來到這石碑之下,怎會起歹心?多半是想開啟石碑,卻不想引動了什麼!”
忽而,小島輕輕的震動了一下,這很是輕微的震盪,在這宛如靜止的小島之上,顯的如此突兀!頓然讓杜浚心中生出一種難以述說的危機感!
他急步繞過石碑,舉目看去,前方的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