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雪歌三人便隨著一眾衙差,還有那個婦人一同來到皇都府衙。
皇都府衙與大理寺並不屬同一部,府衙大多都是維護一下治安,處理一些平常的案子,大理寺則是接手一些大案謀殺命案,包括宮中的一些政事,兩部地位根本不在一個級別。
大理寺的官員向來看不慣府衙人的猖狂行事作風,卻又不屬他們管理,無法插手,所以只能在一旁憤憤的乾瞪眼,無可奈何著。
府衙設立在皇都中央,來到這裡,雪歌才發覺,這裡距離太子府就兩條街的距離,挺近的。快要到達府衙的時候,一人匆匆而過,險些撞到雪歌,幸好兩人都及時停頓一下,這才險而又險的讓開對方。
仰頭看著這座巨大的建築,雪歌面上沒有表情,心中卻嗤之以鼻,這裡面的所有人都吃著上面的皇糧,收著下面的賄賂,卻沒為人民做過一件好事兒。也是到了該整頓的時候了,沒有機會,她就創造一個機會,這種中飽私囊的地方,留著也無用處。
一路進了府衙,三人被安排在偏廳坐下,而官差想把老婦人帶去其他地方,被雪歌阻攔下來:“有事就在這裡說清,何必來來回回的跑,太麻煩了。”
有流雲在,官差也無法強行將人帶走,只好退下,官差一走,老婦人就直接跪倒在雪歌面前:“恩人哪,您簡直是老婦的大恩人。可是這衙門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恩人不該來呀。”
雪歌將她扶起,說道:“沒什麼該不該,這府衙立著,本就是要為人民排憂解難的,如果連這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到,那不要也罷。”
民乃國只根本,這是雪歌常說的一句話。
在鏡月的時候,雪歌管理朝政,最恨的就是官不做事,導致民有話無處說,有冤無處告。她可以容忍一個官員沒有強大的能力,但絕不能容忍官員不作為。
這種事情管理起來極難,但是再難,她都不會放手,經過她多年的努力調整,鏡月上下的官員幾乎換了小半,多數新上任的官員都是她親自挑選稽核,才撥了官位的。如今到了東南,處處可見**與昏庸,她也只能強忍著,畢竟東南不是鏡月,由不得她一個女人插手。
在偏廳坐了會兒,一直沒有人來,就連那痞子也消失了蹤影。
又等了會兒,雪歌端著茶正要喝,想了想又放下。遠處植物後隱藏著的兩人,看著雪歌放下了茶杯,低聲交談著:“她居然沒喝,這可怎麼辦?”
“不急,再等等,讓人再送些水果糕點過去,記得,將藥量下足些。”
一人繼續觀察,另一人離開,叫人上糕點去了。不多時,一個侍女端著托盤走了上來,裡面放著些新鮮的水果和各色糕點。雪歌看了會兒,沒有動手,一旁的青寶拿起一個水果,看了兩眼,直接丟了出去,故意大聲道:“什麼垃圾水果,這是給人吃的嗎,簡直無法下嚥。”
終於,隱藏於暗處的人無法忍耐,哼了一聲:“不上當,那就只能來硬的了。將他們全部綁起來,記住,對那兩個小美人兒小手輕點,別傷著了。”
“是。”
一直站在雪歌身後的流雲突然動了,只是一瞬就到了偏廳門口,就在這裡,從四面八方湧出一些官差,將偏廳的出口全部阻擋起來。雪歌起身,來到門口,看著姍姍來遲的痞子問道:“這是何意?還想殺人滅口不成?”
痞子大笑,看著雪歌的目光不再掩飾,臉上盡是貪婪:“當然不會,你這樣的大美人兒我怎麼捨得下手,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主動跟著我,要麼就被動跟著我,怎麼樣,選擇一下吧。”
下巴一揚,痞子得意的掃了眼自己身邊的手下,頓覺自己氣勢大漲,頗有幾分大將之風。
雪歌眸中露出不解:“被動跟著你是何意思?可否解釋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