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路走到花廳才停下腳步,早已有侍女備好茶點,三人坐下,蕭月玲率先開口:“自打懷孕之後,容奇便不允我四處走動,整日悶在這府中,太無聊了,他們男人聊的國事我一個女人又插不進話,索性將弟妹叫來陪伴我,還望兩位弟妹莫要責怪嫂子自作主張。”
“哪裡,大嫂肚子裡懷的可是皇孫。平日自然要多注意,太子也是為您好。”蕭靜笑著回答,言辭得理。將太子妃的面子給足,聞言,太子妃面龐浮上一抹紅霞。一轉眼,瞧見雪歌一直沒有開口,視線停留在窗外,便道:“在看什麼?”
雪歌回神,收斂了些目光。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感受著熱流順著咽喉滑下。溫暖身體,這才答道:“院子裡的花開得挺嬌的。”
聞言,蕭靜的目光也投向窗外,院子中有一大片呈白色的花朵。每一束花瓣小巧,但是眾多花束聚集在一起,便顯得迷人,像及鋪滿一地的積雪。
“聽說這種花只在冬季盛開,低矮的根莖從泥土中爬出兩三寸,便會開出潔白的花,猶如滿地銀雪,因此得名‘銀雪’。這些花種還是幾年前容奇尋來的,聽說出自鏡月。雪歌應該見得極多,府中這點入不得眼。”蕭月玲輕聲回答,收回目光。看著雪歌。
“太子妃言重了。銀雪喜冬,嚴寒生長,花期也很短,約莫十天左右,不過花開之時,確實極其美麗。大多生在在連綿的山坡之上,一到花期。整座山就變成潔白之色,很是迷人。雪歌沒想到東南竟然也能種植,感覺就像回到鏡月一般,這才一時著了迷。”
聽雪歌的話,就好像能夠看到一座座潔白如雪的山,洗刷著天地間的汙濁,讓人心靈沉靜。
“雪歌若是喜歡,可以多來太子府走動走動。”
“好。”
快要接近午時,容義姍姍來遲,騎著一匹漆黑的駿馬迎風而來,一身勁裝襯得其越發俊朗,在府前停下,翻身下馬,衝迎上來的守衛吩咐道:“將這幾隻兔子拿去烤了。”
看著馬背上懸掛幾隻血淋淋的兔子,守衛一頓,聽見吩咐也不敢怠慢,匆忙將其取下送到膳房去。
容義則是拎著一隻布袋朝府內走去,大廳中傳出爽朗笑聲,傳進他耳中,還未走近就大聲道:“大家在聊什麼呢,這麼高興?”
眾人將視線移到廳外,只見身著勁裝,身背弓箭的容義大步而來,太子站起身走到大廳外,瞧著他道:“二弟這是……”
容義將弓箭取下放在一旁,回道:“去山中打了幾隻野兔回來,中午加餐。”幾人聽過,臉上皆是浮起笑意。容悅從桌子上抬起頭,看著容義道:“這麼大冷的天,哪裡來的兔子讓你打,莫不成你去端了人家老窩?”
容悅不過是隨口一說,大家都未當真,誰知容義竟然點了點頭,承認了:“五弟今日倒是聰慧了些,我收穫還不少。”
這……怪胎。眾人臉色都變得異樣起來,容義的性子他們都是知道的,便沒有再多說,否則指不定還能聽到更離譜的事情呢。可他們不問,不代表容義不說,只見他一邊朝大廳走一邊道:“本來早就能歸來的,不過為了追一隻狡猾的傢伙,浪費了些時間。整整一個時辰,幾乎跑遍大半個山頭,終於將它抓到了。”
直到這時,容義將他抓在手裡的布袋開啟,露出一角,眾人不由自主的看去,待得看清那布袋裡的東西時,不由倒吸一口氣。
本來聽得容義說為了追只動物跑了一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