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種怪異身法,那種身法一旦用出,明明看著極慢,卻又能完成一連串的動作,但是現在,看不到有那種身法,但其勁氣與速度,卻已是遠遠超出入門級宗師應用的實力,顯然是與那種古怪身法,真真正正的合成了一體。”
祝羽喃喃地道:“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了。”
說話間,隨著一連串的爆裂聲,劉桑與縣狂獨互換了十幾招,縣狂獨疾衝而上,快速折下,勁氣一團團的炸裂,有若開花一般,不斷地提升。劉桑卻是驀地抽出背上的巨闕,一劍斬在勁氣的中心,緊接著又是一聲轟鳴,縣狂獨飄退,劉桑倒飛。
兩人各自立住,縣狂獨豪爽笑道:“痛快,痛快,好久不曾戰得這般痛快。”
劉桑道:“果然還是無法勝過前輩。”
“雖未勝,卻也未敗,”縣狂獨道,“老夫除了未動用天地之力,已是用盡其它一切招數,你已是大大超出老夫預料。”
又道:“不過老夫已是越來越想知道,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祝羽與月夫人亦圍了上去。
劉桑道:“在此之前,我還需要先向前輩解釋一件事。”繼續道:“前輩先以勁氣,向我打出一拳。”
縣狂獨喝道:“好!”沉腰坐馬,一拳轟出。
劉桑驀的伸出一指,也不知他到底做了什麼,狂烈的勁氣竟被他這一指化作無形,消散而去。
縣狂獨動容:“這是什麼?有些像虛無那廝的‘大虛空’,卻又完全不同。”
劉桑道:“無極。”
縣狂獨道:“無極?”
劉桑道:“它本是晚輩創出來的一個招數,喚作天地一指,當日。晚輩只是想著,任何事物都是由無至有,萬物既能應天地而生,自然也能應天地而亡。晚輩自然消彌不了萬物,但將之用於武學,以此消融敵人勁氣又或玄氣,卻也是意外的好用。”
縣狂獨嘆道:“竟能以這般理論,想出這種奇招,這世間,還有什麼你做不到的事?”
劉桑道:“但這個理論。其實並非晚輩自己想出。而是從道家的《道德經》和莊周的‘乘天地之正氣’推演而出。”
祝羽道:“但這和你當前的境界,又有何干系?”
劉桑道:“事情仍是要從端午之日說起,當時,我硬捱了我家娘子一劍。體內魔丹盡碎。幽冥天元之氣亦滯結在經脈間。不但無法再為我所用,反而成為我體內的毒素,怎麼排也無法排掉。”
月夫人嘆道:“縈塵的媧皇劍確實神奇。”
劉桑道:“當時。我只能面臨著兩個選擇,一個是繼續拖延下去,另外再想辦法,但那個時候,我傷勢極重,全身近乎癱瘓,周圍又是兵荒馬亂,根本無力自保,拖下去,十有**會死在那裡。而另外一個選擇,就是用我的‘天地一指’,強行化掉體內的魔神之力,將所有魔神之力排出體外,但這個選擇同樣困難得很……”
祝羽喃喃地道:“若是我,永遠也不會做出這第二個選擇。”
劉桑道:“確實,不要說你,就算我當時,也一直都是猶豫不決。”他嘆一口氣:“自從我得了魔丹,靠著它,殺天殘七鬼,殺襲玉瓊花和段我我,殺尤幽虛,殺彰龍大聖,雖然魔丹的負作用極大,而且那個時候,也沒有誰知道真正殺了他們的人是誰,但每每在街頭巷尾,聽到‘暗魔’之名,都忍不住會自得一番,而這些成就,全都是靠著幽冥天元之氣,要是沒有了幽冥天元之氣,我終究算是什麼?這種事……我沒有辦法不讓自己去想。”
祝羽、縣狂獨、月夫人三人,一個是當年亂世的九大魔神之一,兩人是苦心修煉至大宗師的當世高手,如何不知道這種感覺?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失去力量,可以說比死還難受。
劉桑笑了一笑:“但我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