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睛,便看到自己盤膝坐在地上,衣襟解開,襦衣半掛在臂上,胸兜外露。她心中一驚,驀一回頭,發現少年正對著她的裸背比比劃劃,杏目一瞪:“你做什麼?”
少年咳出一口鮮血:“雙兒姑娘你、你莫要動!”雙指一刺,一根尖刺刺入她背上穴道。
雙月華明珠默查自身,發現傷勢好了許多,心中忖道:“原來他是在為我針炙?”
再一看,身後少年已倒了下去。
下意識地回身將他扶住,雙月少女道:“你怎麼樣?”
“我還好,”少年滿頭冷汗,虛弱地道,“姑娘傷得太重,在下為姑娘療傷,冒犯之處,還請姑娘……恕……罪……”
身子一歪,竟是昏了過去。
雙月少女將他放好,心中忖道:“這少年自己都傷成這樣。也不顧他自己,拼死為了療傷,實無愧墨家的俠義之風。”
體內玄氣轉動,她自己的傷,自己當然是瞭如指掌,原本是肺腑破裂,只是靠著強大玄氣強行接續,但是現在,體內傷勢雖未全好,卻至少已無性命之憂。她心中暗暗稱奇:“這少年的針炙之術。倒確實是出神入化。”
雖然被他脫了襦衣。被他看到自己半裸的樣子,但醫者有若父母,事急之中,被醫者看到不該看到的風光。摸到不該摸到的地方。某種角度上來說。不能算是“授受之親”。更何況這少年昏迷之前,都還要請罪,實是君子之風。這種情況,就算是雙月華明珠也不好去怪他。
她卻哪裡知道,少年脫的不是她的襦衣,而是她的褲子,甚至連她的羞處都被他碰過,甚至還被他的真陽侵犯,唯一差的,就只是沒有真正進入罷了。
而少年之所以裝出針炙之後,力竭昏迷的樣子,也是沒有辦法的。等雙月華明珠醒來,自會發現她體內傷勢好了許多,這總得有個解釋,在這種情況下,“針炙”當然是最合理的藉口,總不能真的讓她知道自己脫她褲子?
他原本就是冒充墨者,墨門之中,各類各樣的人才都有,有精通出色針炙的墨辨並不如何奇怪。畢竟,跟儒家不同,墨家從不將醫、農、漁等職業視作低賤,救死扶傷也一向是墨者的本分。事後她最多就是覺得,這針炙之術實是神奇過頭,但傷勢好了許多,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她自然也就不會逼問。
眼見少年已經昏迷,她先將少年留在這裡,自己出洞,看著外頭荒涼景象,一撫小腹,竟覺有股奇妙暖流,彷彿做過一場春夢一般,心中暗驚,想著莫非是自己重傷之後,心神搖動,難以自持?於是坐在那裡默運玄氣……
***
劉桑睡了一覺,醒來後,鑽出山洞,見雙月華明珠立在那裡,眺望遠處。
從側面看去,只見她肌膚勝雪,有若嬰孩,這種“逆生長”之事,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也不知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雙月的少女回頭看他,面容放緩,倒是沒有昨日那般冰冷:“你傷勢如何?”
劉桑道:“已經好了許多!”
雙月少女點了點頭,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這裡。”既然這少年救了她,她自然不能棄他不顧。
當下,兩人結伴而行。
劉桑昨日以自身蝕魂去補她體內元陰,不但救回了她,意外的,連自己的傷勢也好了許多。當然,畢竟是被蘇老那等高手暗算,想要在短時間內一下子復原,那仍是不可能的。
對於雙月華明珠來說,其實也是類似,雖然經過少年昨晚的“針炙”,已無性命之憂,但就算是運轉玄氣,都還有些困難。
只是這裡依舊是險地,他們自然不敢在這裡多待。
其實若是直接使用陰陽合生秘術,兩人的傷勢都可以得到快速回復。只是,雖然劉桑很想對她大喊“我們做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