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無意中看到的,即是你的東西,我自不會隨意拿取。”他眸光溫柔似水,嘴角笑意漸深,微微側過身低頭俯在她耳邊輕聲道,“我要你以後親手交給我。”
可惜它已經沒有了。
羅浥塵心中微微嘆息,這是不是也預示著他們最終的結局。
趙懷義見她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不由得更靠近了幾分,輕聲低語道,“怎麼了?”
羅浥塵搖搖頭,如今他們兩人困在這山澗,也不知能不能出去,想以後那麼長遠的事做什麼,如此想著,她只長嘆一聲,“我們困在這裡這麼久,也不知阿九他們怎麼樣了?”
見她擔心的是這個,趙懷義微微牽起嘴角笑道,“有趙術在,你不必擔心。”笑意未及眼底,目光又觸到了面前高聳險峻的崖壁,他微微擰眉,“不過這裡地勢陡峭,要想從這裡出去,恐怕要另想辦法。”
羅浥塵點點頭,視線繞著四周轉了一圈,又落到不遠處累累骸骨上,她突然道,“那屍骨手中的物件是什麼?”
“是一塊錦布,似乎記載了什麼內容。”說著趙懷義便小心地將錦布從袖中拿出。
這是一塊質地和樣式都屬上乘的絹錦,以至於這麼久過去了,面料依然光滑簇新。趙懷義將錦布小心地展開,只見上面寫滿了文字,卻不是漢語,而是契丹文,字的顏色也有些怪異,趙懷義仔細端詳一陣,才發覺手中的文字竟是一份血書!
越往下讀,趙懷義的臉色越沉凝。這塊錦布上記載的是十七年前,即元豐四年發生的一件事。
當時,西夏惠宗秉常擬割地與宋議和,被梁太后囚禁,隨後宋大舉出兵攻夏,然而當攻至靈州城下時,卻被主帥制止,以至戰機貽誤,反被西夏決河水所淹,宋軍大敗。但在退回的路上,他們卻遇到了一撥胡人押運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