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凌晨兩點,她聽見往這屋子方向走來的腳步聲,很輕,像沒有重量似的,寧音渾身肌肉不由緊繃起來,頸上的一大片汗毛都跟著冒起,她貼緊棺材一側,豎直耳朵,警惕地盯著門口,這時外面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進了屋。
寧音看見進來的人了。
回來的是金冬至媽媽,她見到縮在棺材後的寧音,面無表情地說:「縮在那裡做什麼,別弄壞棺材了。」
寧音默了默,慢吞吞走出去。
走了幾步,那種極度恐懼的感覺再次從身體裡沸騰,她覺得像是有什麼東西鑽進身體裡,不停扭曲她的血管、細胞、內臟、基因,就連思想都在發生細微的改變,她意識到這種絕望的恐怖,猛地縮回棺材後面,剛才那種被扭曲改變的恐懼感才減弱了下來,但她還是極度難受,彷彿身體裡發生了什麼不可預知的變化。
最讓寧音感到驚悚的是居然連思想都變得扭曲,這實在太恐怖了。
金冬至媽媽直勾勾地盯著她,在見到她走出來又縮回去的舉動後,愣了半瞬,她隨即看了看窗外的血月,這才反應過來,走到一旁拿起一套死人白的喪服給她。
「穿上它就不怕血月的影響了。」金冬至媽媽忽然低聲,幽幽地說,「好在你沒亂走,今晚的血月比往年都兇邪,被它凝望久了,心性差點的一下子就會被它扭曲,老荒村最怕的就是這輪血月,也就死人不受影響,我們活人得一直穿白服喪。」
寧音恍然,難怪她剛才感到身體有某種可怕的沸騰,而且這條村之所以裡裡外外都披著簌簌的白,就連小路上都撒滿一地的白紙錢和白紙人,是因為這樣不會被血月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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