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都死了,只剩他一個人。”
少年搖頭道:“不!此人武功不弱,同伴也不會是凡夫俗子,一定另有其地緣故。”
獨眼大漢道:“島上早有嚴令,不容任何外人踏入內島,那怕只有半個人也不能放過。”
藍衣少年直起身子,舉目向內島一片密林掃了一瞥,說道:“走!咱們跟下去瞧瞧!”
三人循著腳印追蹤而行,越過沙灘進入密林,腳印忽然折向正北,轉入一條羊腸小道。
那小徑是以細砂鋪成,兩側嵌以鵝卵石,行約裡許,便是一處三岔路口。
路傍,有一座青石砌成的涼亭處豎著一面木牌,亭柱上掛著一張弓,一袋箭。
木牌上貼了一張告示.寫的是“本島處處危險,外人切莫留連,左有制命毒沼,右有化骨惡泉,蚊蠅皆帶劇毒,喪人不止萬幹,閣下既屬無辜,何必以身試險?前進已是絕路.退後或亦艱難,亭柱懸掛雕弓,袋中備有響箭,只須放箭示意.自有專人接談,且請亭內少歇.萬勿逞強闖關。”
腳印到了亭子邊,略為顯得有些紊亂,然後順著左邊小徑延展下去。
藍衣少年輕嘆了一聲,道:“可惜!可惜!”獨眼大漢道:“少島主可惜什麼?”
藍衣少年道:“那人行到此地,分明已經看見了木牌上的告示,但他卻不肯停留,反而走上了死路。”
獨眼大漢露齒笑道:“左邊小條路,乃是通往毒泥沼澤,那地方寸寸都是陷井,只要沾上了一點毒泥,便休想活命了。”
藍衣少年不悅道:“霍豹,咱們與那人無怨無仇,甚至連人家姓名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般幸災樂禍呢?”
獨眼大漢連忙欠身道:“老奴不敢,但島主既已立了警告牌,那人不遵告牌,擅闖內島,這隻能怪他明知故犯,自取滅亡。”
藍衣少年搖頭道:“我總覺得爹爹隻立下警告牌仍嫌不夠,假如人家不認識字,這牌子又能發生什麼作用?”
矮漢子道:“天亮未久,那人可能沒有去遠,咱們快些趕上去,或許還來得及追上他。”
藍衣少年長長吁了一口氣,道:“但願他不是個急躁魯莽的人,千萬別去涉險越過那片毒泥沼澤才好。”
說著,一撩衣襟下襬,邁開步子,急急地又循著腳印向前奔去。
他身法展開,其速如飛,霍豹和那矮漢子施盡全力,才勉強跟上,但那少年奔行雖快,兩道炯亮的眸子,仍然始終未曾離開細砂小徑上那行腳印。
小徑穿進密林,漸漸變得曲折起來,沿途枝藤交錯,野草叢生,顯見這條小路,平時一定很少人行走。
行了盞茶時光,密林忽然中斷,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空曠泥地,地面上長滿了無數奇形怪狀的菌類。
那些菌草,不僅形狀古怪,而且紅綠相間,色彩極盡鮮豔,一眼望去,只見五色繽紛,美不勝收,但在那些燦爛悅目的菌冠下,卻隱藏著劇毒的沼澤浮泥。
三人身形掠到林邊急忙停步,細看那行腳印,竟是直達毒泥沼澤邊緣,才中輟不見了。
少年變色道:“他居然沒有回頭。”
霍豹從目前望,皺眉道:“前面不見人影,莫非他也知道透過在沼澤的方法?”。
少年沒有回答,一揮手,身形破空射起.翩然落在一朵紅色的菌冠上。
霍豹和矮漢子也相繼飛身而起,小心翼翼地選擇同樣淡紅色的菌冠落腳,緊隨在少年身後。
那種淡紅色的菌冠,每隔五丈左右才有一朵,三人魚貫前行,此起彼落,接連數十次換步,才算越過了那片足有百餘丈寬闊的毒泥沼澤。
藍衣少年腳踏實地,目光迅速轉動,突然發出一聲驚呼。
兩個中年人循聲望去,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