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相視。”
接著,又向海一帆微微一笑道:“卻魔衛道乃是我輩練武人的本份.貧僧願盡綿薄共襄義舉,但卻不想被小人借名招搖,反加沾汙了我輩清譽。”
這話分明是罵胡一帖的,海一帆不好表示什麼,又含混笑應著支吾了過去。
常無懼見席間局面尷尬,便催促添酒。龍元慶暗暗向海一帆遞個眼色.藉口更衣,雙雙告罪離席。
兩人退入後院、龍元慶才把海雲救回秦珂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陪著海一帆匆匆來到密室。海雲等紛紛起身相迎。
海一帆親自檢查秦珂的傷勢,又詢問了一些經過細節,不禁憂形於色,道:“咱們追蹤禍水雙侶,只是為了揭破黃衣人的底細.如今雙侶一死一廢,線索等於到此中斷,所費心血豈不是完全落空了?”
龍元慶道:“適才小弟正和雲侄商議補救的方法,為今之計.只有設法誘捕一名黃衣人,由他身上追問實情,或許還能有所收穫.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接著道:“大哥帶回來這些人、莫不是奸詐邪惡之徒.如果將他們留在莊中,對此事必然大有防礙。”
海一帆長吁道:“愚兄何嘗不知道他們都是鉅奸大惡,可惜一般自命俠義的人,都各懷私心,不屑與咱們惟誠合作。自從潘莊之會不歡而散,燕山段氏兄弟,首先見利忘義,九環刀潘倫等人也暗中發動爭奪禍水雙侶……這些人名為正道俠土,作為卻比邪惡之徒更卑鄙百倍,濁世滔滔,又能有幾個真正的正人君子?”
龍元慶道:“如此大哥竟打算以小人為友麼?”
海一帆搖頭道:“當然不是,愚兄覺得與小人相處,反而易於防範,何況他們目的只在貪圖財帛,與咱們的目標並不衝突,再說,群小相聚,勢必互相猜忌,彼此監視,那樣倒容易控制了。”
龍元慶聽了這番話,默然低頭不語。
海一帆拍拍他的肩呷,又道:“二弟,我知道你心裡不贊成這樣做,無奈咱們人手太以薄弱,而那些黃衣人卻是不容低估的強敵。”
龍元慶緩緩抬起頭來,肅容道:“小弟有句狂妄無禮的話,想當年咱們闖南走北,也只有兄弟四人,也會過不少強敵,那時大哥並不曾感到人手薄弱,難道十年曝別,大哥的豪氣竟消磨殆盡了?”
海一帆苦笑道:“此一時,彼一時,人的年紀大了.總會顧慮多一些的。”
龍元慶霍然道:“大哥莫非認為小弟已有家室之累,不復再有當年效死赴義的勇氣?”
海一帆沉默了許久,才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咱們還是暫時不談這個吧……”抬頭一看海雲,問道:“雲兒,剛才你和二叔商議的誘敵之計究竟如何?”
海雲躬身答道:“孩兒和蘋表妹在玉田城中,得到兩套黃衣人的劍衣和號牌,而外間難然傳聞禍水雙侶之名,卻無人見過雙侶真面目,如果由孩兒和蘋妹假冒禍水雙侶,正可詐為誘敵之耳。”
海一帆搖頭道:“這辦法不妥,禍水雙侶的下落,那些黃衣人早已知道了,如今忽然又出現了禍水雙侶,他們怎會上當?”
海雲道:“但是他們並不知道曾與禍水雙侶同行的兩名同伴的下落,一旦獲悉劍衣號牌出現的訊息,必定也會尋來探查實情,只要他們來,就不難生擒一名活口,追查出他們的來歷。”
海一帆道:“你別忘了.那些黃衣人劍術詭異,絕非易與,萬一弄巧成拙.後果將不堪設想。”
海去雲似已胸有成竹,應聲道:“孩兒已經想到了一條萬全之策,只以計取、不須力敵。”
於是,伏低聲音,輕輕將自己的設想安排,詳細說了一遍。
海一帆聽了,竟有些猶豫難決。便轉頭問道:“二弟,你看此計能行嗎?”
龍元慶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