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裡卻像是三年未有人跡一般。
“李秀的房間,平日裡都是關著的?她的份內職,是誰在做?”蘇青打量一眼這個空蕩蕩的房間問道。
“李秀負責的靈草是夜魅,需要在黎明時分澆灌,除草。”那位負責帶她們的執事回道。
他話音剛落,只見一位練氣三層的弟子慌慌張張的衝進來,一看到眾峰主也在,立刻伏身拜見。
“你快起來說話!”玉階真人隨意揮揮手道。
“回,回峰主,張執事前輩,阮航師兄他,他死了!”那弟子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一般,渾身發抖:“我們衝入他房間時,發現他只剩下一副骨架了!”
“走!我們去看看!”蘇青當即立斷道。
當她看到眼前那副四仰八叉的躺倒在床塌之上的骨架時,心裡不由一顫:肉身明顯是被什麼東西給吃了!
看著地上散落的衣服,鞋襪,雖然有些零亂,但都完好無損——
這阮航很可能是先被****,而後才被啃食掉的。
阮航的骨頭上還能看到齒痕,一些比較小的骨頭都被咬掉一些,這絕對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但是,那齒痕很明顯就是人的牙齒。
更加關鍵的是,床上竟然無一滴血灑落!
“他三個月前就被吃了,怎麼會一直沒人發現?!”蘇青直起身子問道。
只見同居一院另外三名弟子都嚅嚅不敢言。
最終,有一個硬著頭皮道:“我們平日裡跟阮師兄都不怎麼來往的。”
蘇青疑惑的看著他們:“那也不至於三個月見不著人,你們都一無所查?”
“阮師兄手裡有靈石,他負責的靈田都給別人打理,自已就到處勾搭師姐妹,經常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人。”另一位弟子鼓起勇氣回應道。
接著,蘇青從這三人口中得知,這個阮航出身俗世一個小修真世家,手裡頗有資財,又生性風流,到處拈花惹草,時常帶師姐妹回來尋歡。
又時常嘲諷同院的師兄弟,所以,人緣極差,消失這麼久也沒人注意到。
想來一個人混成這樣,也是可悲,不過想想,他也許覺得牡丹花下死,是種榮幸呢。
這個風流的弟子最終被美人所食,不過,門派弟子間這般冷漠,也讓蘇青心冷。
怪不得當初洛陽在靈玉峰時,差點被人搓磨至死,原來,最低層的弟子之間都是這般各自為營。
不過,同行諸人,也只有蘇青關注到這些,實他人的心思都在,阮航為何人所啃食之事謎上。
“你們可記得,三個月前他帶什麼人回來沒有?”玉階真人神色嚴肅的看著三位低階弟子道。
一直未出聲的那位弟子上前應道:“回峰主,弟子曾在三個月前的一晚上,見他帶一位師妹回來過。”
在玉階真人的鼓勵的目光下,他遲疑了下又道:“不過,後來,我還曾見他房裡夜間曾亮過燈,所以——”
他一說起這下,另一位弟子也急忙補充道:“我在半月前的子夜時分,也曾見他房間燈亮著!”
怎麼會這樣!?
人已死去三月之久,房間晚上怎麼還有燈光?
難道,之後還有人進入過這個房間不成?
但是,蘇青等人卻未在房中發現最近有人進入的痕跡。
蘇青來到那盞古陶靈桐燈前,細細觀查有何異常之外,並未看出這盞一般弟子都在同的燈有什麼機關之類的。
她拿起這盞燈後,卻發現在古陶一側有幾道細細的抓痕!
若不是拿起來對著窗戶看,還發現不了這個。
“這燈有何蹊蹺之處?”玉階真人見她翻來覆去的觀查那盞燈,不由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