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您剛到A市來吧?這兩年工作不好找呀。我呢,學的是烹調,主攻白案。現在飯店的生意普遍不好,十家倒閉三家,賺錢的也就二、三家,其餘都是勉強維持著。我在老闆娘這兒幹,好歹每個月還能掙兩千多元錢。”小廚師解釋道。
“現在工作這麼難找?”牛二沒打過工。職高一畢業就上青松嶺學《點穴功》,所以,對就業市場很陌生。
“當然難找了,不騙你。大哥,您有什麼手藝?”小廚師問。
“我……”牛二心想:我職高學的是行政管理,據說:這個專業沒啥前途,也談不上什麼手藝。
“大哥,喝口水。”小廚師給牛二端來一杯涼開水。
牛二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大哥,現在有手藝的人都不好找工作,如果沒手藝,那就更加難上難了。”小廚師見牛二囁嚅著沒說話,知道他沒啥手藝。
“我就不信了,難道還會餓死人不成!”牛二聳聳肩。
小廚師長得不太雅觀,細細的脖子,大大的腦袋,顯得特別不對稱。再配上單薄的身子,就象一生下來就沒吃飽飯似的。
“就算餓不死,也活得艱難呀。”小廚師說。
“你叫什麼名子?”牛二瞅著小廚師問。
“我叫李小龍。”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牛二。”
小廚師驚喜地說:“好神氣的名子呀,我以後就喊您牛哥。”
“那我就喊你龍弟。”
“牛哥,您好象會武功吧?”李小龍問。
“會一點。”牛二淡淡地回答。
“牛哥,您能不能教我一點武功呀?”李小龍懇求道。
“你學武功幹嘛?”牛二問。
“我從小就受別人欺負,想學點武功,這樣,就不會太窩囊了。”李小龍哀哀地說。
牛二又瞅了瞅李小龍的身子,心想:象李小龍這樣的身子骨,既學不了武功,也學不好武功。
“以後誰敢欺負你,就跟我說,我罩著你。”牛二安慰道。
“那太好了!”李小龍顯得很興奮。
“唉,我看你見了老闆娘,就象老鼠見了貓一樣,就知道你是個受氣包。”牛二同情地瞅著李小龍。
“牛哥,我是個孤兒,吃百家飯長大的。從小,村子裡的小孩就瞧不起我。七歲時,我進了福利院,那些大一點的小孩還是欺負我。後來,我上了技校,因為身子單薄,打不過人家,所以,還是受欺負。現在,我工作了,照樣受老闆娘的欺負。”李小龍垂頭喪氣地說。
李小龍的一席話,讓牛二滋生了同命相憐之感。
“龍弟,我也是孤兒,沒一個親人了。”牛二拉著李小龍的手,說:“既然咱倆都是苦命人,不如結拜個兄弟吧。”
“太好了。”李小龍興奮地說。“從今以後,我和您都不是孤兒了。我有了一個哥哥,您有了一個弟弟。”
“有沒有白酒?”牛二問。
“牛哥,您想喝酒嗎?”李小龍問。
“咱倆結拜兄弟,需要搞個儀式,這樣顯得莊重些。”牛二說。
李小龍跑到廚房裡,拿出一罐子白酒和一隻碗。
“這是炒菜的白酒,老闆娘沒個數,有時,我晚上咪兩口,一晚上都不會醒。”李小龍興沖沖地說。
“店裡有大公雞嗎?”牛二問。
“有倒是有,不過,要是把老闆娘的公雞殺了,她非要了我的命。”李小龍膽怯地說。
“算我買她的公雞,等於她又做了一筆生意。”牛二手一揮說:“現在,有大哥給你做主,怕個球。”
“對呀,我以後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有大哥給我撐腰,怕個毛!”李小龍跑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