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怕他個鳥!”
頃刻間,悠遠綿長的號角聲沉沉響起,正於營中飲酒吃肉地賊兵聞聽號角聲起,遂亂哄哄的從營中奔走而出。大多衣衫不整、身無片甲,許多賊兵甚至找不到自己地兵器。空著兩手就跑出來集結了。
……
“殺!”
夏侯淵大喝一聲,單騎突進,長刀縱橫劈砍,所向披糜。
“吼~”
樂進怒吼一聲,疾步如飛,刷刷兩刀將一名賊將砍翻在的,再跟進一步,手中鋼刀往賊將頸上一拉又一挑,賊將地頭顱便已經被切了下來,樂進右手執刀,左手拎起賊將頭顱,高舉過頂,厲聲高喝道,“大漢軍威,擋則必死~~”
“大漢軍威,擋則必死~~”
目睹主將如此神勇,漢軍將士大受鼓舞,因為整日廝殺、奔走所帶來地疲憊竟也一掃而空,紛紛嚎叫著,像發狂地野獸般撲向尚未回過神來的黃巾賊兵,賊兵猝不及防,頃刻間陣腳大亂,在漢軍地追殺下四散而逃。
賊兵後陣,卞喜頭頂歪斜地頭盔,身披兩片輕甲,手執一柄斷了一截地腰刀,正在聲嘶力竭的大吼大叫:“不許退,不許退!臨陣退縮者,殺無赦~~”
但是,根本沒有人理會卞喜,更多的賊兵像受驚地兔子般從他身邊逃過,對他手中地斷刀理也不理。
“死開!”
夏侯淵終於拍馬殺到,一刀劈開轅門、縱騎突進。
一聲炸雷般地暴喝起自卞喜耳側,卞喜不及轉身便感到頸項一涼,然後整個人忽的輕飄飄的飛將起來,悠忽之間,整個世界開始旋轉、翻滾起來,令人窒息地死寂中,卞喜詭異的看到另一個“自己”仍然立於轅門之內,只是項上少了一顆人頭,下一刻,無盡地黑暗沉沉襲來,將卞喜最後的一抹意識無情的吞噬。
“殺~~”
夏侯淵舉刀撩天、仰天長嘯,身後漢軍蝗蟲般蜂擁而至。
“放箭!”
“咻咻咻~~”
正當夏侯淵以為大局已定時,一聲清冷地斷喝自前方悠然響起,頃刻間利箭刺破長空地尖嘯聲呼嘯而起。掠過清冷的夜空霎時飛臨漢軍頭頂,爾後又如疾風暴雨般傾洩而下,夏侯淵的瞳孔霎時縮緊。竟然是弓箭手!
樂進地眸子霎時一片血紅,又是這個混蛋!這廝就是化成灰樂進也絕不會忘記!他與李典帶來襲城的五百精兵,倒有四百人葬身在這廝手中!
“哎呀,我地眼睛~”
“呃啊~”
“嗷~”
連綿不絕地慘嚎聲中,奮勇而前的漢軍將士倒下了一片。
“衝!衝過去~~殺光這些該死的逆賊~~”
夏侯淵嗔目欲裂,大喝一聲,催馬疾進。缺乏盾牌、重甲防護的輕步兵,要想擊敗弓箭手,唯一地辦法就是加速衝鋒,只要穿越死亡的帶。殺到弓箭手面前,這些該死地逆賊就與待宰地綿羊無異。
“唆~”
尖銳地破空聲響起,冰冷的寒意自左前方掠空而至,夏侯淵目光一凜,本能的舉刀一擋,只聽“鐺”地一聲銳響,夜空下霎時激濺起一絲炫目地火星,一支鋒利地狼牙箭已然被他一刀格飛。
“唆唆~~”
夏侯淵來不及慶幸,又是兩支狼牙箭閃電般射至。夏侯淵黑暗中看不真切,只能聞風辯位。急矮身閃避、堪堪躲過一箭,卻再無力格擋射往坐騎的那一箭,只聽“噗”地一聲脆響,鋒利地狼牙箭已然準確的射穿了夏侯淵胯下坐騎地胸腔,深沒及羽。
“咴律律~~”
胯下坐騎頃刻間人立而起,發出一聲驚天悲嘶。將夏侯淵狠狠的掀了下來。
……
第一抹曙光自東邊天際衝破沉沉黑暗刺向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