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中長槍往前狠狠一引,厲聲長嚎道:“不許停下,全軍繼續前進,弓箭手……攻進前進!”
“唆唆唆……”
河北弓箭手一邊前進一邊挽弓射箭,數量幾乎是曹軍弓箭手三倍的河北弓箭手將一波波更為密集的箭雨傾洩到了曹軍大營的上空,然後挾帶著死亡的尖嘯狠狠攢落,雖然曹軍步兵的大盾極力想給弓箭手提供保護,卻仍然有大批大批的曹軍弓箭手中箭倒地,原本整齊密集的弓箭手陣列很快就開始變得稀疏起來。
“殺殺殺~~”
曹軍的箭雨明顯變得稀疏,袁紹軍士氣大振,開始加速衝刺。
……
袁紹大營。
揹負雙手正在大帳中來回踱步,臉上滿是焦慮和緊張表現得鎮定自若,也想和部下們談笑風生、指揮若定,可他實在是做不到這些。田豐、逢紀、審配、辛評、辛毗等謀士以及袁譚、袁熙、袁尚三兄弟齊聚帳中,除了田豐,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袁紹的身影而來回遊移。
袁紹忽然頓住腳步,轉頭遙望帳外。
帳外的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北風吹得正急,可張郃、蔣奇、韓猛三路大軍還是沒有訊息傳回,駐守烏巢的淳于瓊卻是一次接一次地派譴快馬向大營告急,信中所說的情形一次比一次嚴重!
“主公!”田豐忍無可忍,冒死諫道,“再不派重兵救援烏巢,大事休矣!”
袁紹怒道:“閉嘴!”
田豐氣極道:“主公不聽忠言相勸,死無當日矣!”
“放肆!”袁紹彎腰重重拍案,厲聲喝道,“來人,將這擾亂軍心的匹夫打入大牢!”
……
曹軍大營,激戰猶酣。
“擋我者死!”
張郃暴喝一聲,沉重的大鐵槍掄圓了重重砸下,一名曹軍小校首當其衝被砸得筋骨寸斷,當場七竅流血死於非命,張郃執槍在手順勢一招橫掃八方,又有六名曹軍士兵被掃得橫飛出去,在空中拖出六道長長的血箭,人未落地便已氣絕身亡。
“嗷哈!”
一名赤膊的曹軍悍卒陡然從斜刺裡衝殺而出,趁著張郃鐵槍盪出未及回收的間隙揉身撲進抱住了張郃坐騎的頭顱,旋即發力一扭只聽喀嚓一聲,張郃坐騎的馬頸竟然被這曹軍悍卒生生擰斷!
“噗噗噗!”
戰馬未及倒地。又有三枝鋒利地長槍從三個不同的角度攢刺而至,張郃雙腿重重一夾馬腹趁勢騰身而起,驚低頭,胯下坐騎已經被三枝長槍硬生生釘死當地!
“張郃,你死定了!”
一聲炸雷般的大喝劈空響起,旋即有利刃破空聲響徹夜空,張郃急回頭,一柄厚重的砍刀旋轉如輪、呼嘯而至。冷森森的刀刃在幽幽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奪目的寒芒。彷彿懾人魂魄的鬼火。
“那可不一定!”
張郃悶哼一聲回槍硬架。旋轉如輪地砍刀頓時重重地斬在了鐵槍之上,張郃人在空中無處借力頓時吃了大虧,被這記飛刀撞得往後倒飛而去,期間又有三枝鋒利地長槍從不同地角度劈空擲到,都被張郃從容閃過。
張郃落地錯腳、轉身回頭,只見一員曹軍大將鐵塔般屹立在營柵的缺口處,那員曹將身後。無數身披鐵甲的曹軍死士猶如出閘猛虎咆哮而前,好不容易才攻入營內的河北軍攻勢受挫,再次被曹軍趕了回來。
“可惡!”張郃幾欲咬碎鋼牙,握拳怒吼道,“弟兄們,撤……”
……
袁紹大營。
急促的腳步聲中,有渾身浴血的小校衝進大帳跪地泣地:“主公,大事不好了!”
袁紹心頭一跳。起身問道:“出什麼事了?”
“烏巢……”小校哽咽道。“烏巢失守了,淳于將軍戰死,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