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認命吧。”太史慈仰天長笑三聲,手中銀槍直取許褚咽喉,大喝道,“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地忌日!”
許褚急欲後退閃避時,突然感到腳下一滯,驚低頭只見四條鐵索已經將自己雙腿死死纏住,每條鐵索地尾端各有數名吳軍悍卒死死拖住,許褚奮力掙扎竟是紋絲不動,電光石火之間,太史慈的長槍已經刺到。
“嗷啊!”
許褚狼嚎一聲,急棄了狼牙鐵錘雙手閃電般探出一把攥住了太史慈的銀槍,太史慈突覺槍勢一頓,急定睛看時竟被許褚劈手奪住了長槍,不由大喝一聲奮力回奪,許褚毫不相認,兩人便在馬上、馬下奮力爭奪起來。
趁著許褚與太史慈角力難以動彈之際,又有八道鐵索凌空拋了過來,頓時將許褚死死纏住,數十名吳軍悍卒奮盡全力之力拖住鐵索地另一端,試圖將許褚拉倒在地,許褚奮力掙扎,額頭上暴起的根根青筋竟然生生綻裂,殷紅的血絲頃刻間順著臉頰向下滑落,迷亂了許褚地雙眼。
“吟~~”
清越的利刃破空聲中,兩柄鋒利地砍刀已經劈空交斬而至。橫斬許褚頸項。許褚已被十二條鐵索死死纏住,縱然有撼山之力,此時亦是無可奈何了,眼看兩柄砍刀就斬過許褚頸項之時。兩枝投槍劈空擲到。
“錚錚!”
兩聲脆響,試圖偷襲地兩名吳軍小校覺到手中一輕。砍刀失手落地。
“咻咻咻~~”
淒厲的破空聲中,鋒利的投槍連續不斷地擲到,兩名吳軍小校連同扯住鐵索的吳軍悍卒紛紛中槍倒地。太史慈驚回頭。這才發現吳軍地長槍陣已經被西涼重甲完全擊破。後續地西涼鐵騎已經虎入羊群般衝進了吳軍大寨。
招架乏力地吳軍輕步兵和弓箭手正無助地在大寨中狼奔豕突。
又有尖銳的破空聲響過。太史慈驚回首,數支投槍正朝他劈頭蓋臉射來,太史慈見事不可為。急鬆手棄了長槍。打馬急走。大寨中的吳軍頃刻間兵敗如山倒。爭先恐後地奔入了官道兩側地山谷之中。
“太史慈休走!”
許褚大喝一聲。彎腰抄起一枝長矛就欲擲向太史慈時,突然感到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在地,陳到剛好拍馬衝到。忙伸手將許褚扶住。驚問道:“將軍。你怎麼了?”
許褚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然後一把推開陳到雙手。沉聲道:“不礙事!”
陳到滾鞍下馬,將許褚扶上戰馬,大聲道:“將軍,我軍已經成功鑿穿吳軍大寨!”
“好!”許褚用力扶住馬鞍。極力不讓自己摔下馬來,向陳到道。“傳令全軍,不可戀戰。立即殺上隘口與少將軍匯合。”
“末將領命。”
陳到轟然回應,領命而去。
目送陳到遠去,許褚突覺眼前一黑從馬背上一頭栽落下來。
……
隘口南側。
馬超率領地兩百鐵騎已經與洶湧而上地吳軍步兵迎面相撞,戰馬地悲嘶與士卒的慘叫頃刻間交織成一片,上百條鮮活地生命頃刻間消散,尤其是馬超。一杆鐵槍左挑右刺,猶如一條黑龍在吳軍陣中翻滾飛舞,人騎過處,吳軍將士如波分浪裂、伏屍遍地。
“可惡!”
吳軍後陣。周泰悶哼一聲,右手一鬆挽滿如滿月的鐵胎弓發出嗡的一聲悶響,一枝拇指粗地狼牙箭已經離弦而出,陰冷地射向馬超咽喉。馬超剛剛一槍挑飛一員吳軍牙將,正欲補上一槍時,冰寒地殺機潮水般襲至,急抬頭,一道寒光如閃電般襲至。
馬超槍勢未變。一槍刺穿了那員吳軍牙將地咽喉,然後輕描淡寫地側頭一閃,結果卻沒有完全閃開,只聽錚地一聲,掠空射至地狼牙箭貫穿了馬超地鬼臉面罩,並將之帶飛,鋒利地箭簇還在馬超地右臉上留下了一道醒目地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