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是交易,既然你給我媽換了地方,花了錢,我也要償還你,不是嗎?&rdo;說話間,她已經將身上的睡袍脫下,扔在沙發上了。
頭頂的吊燈,有一百多顆小燈泡,將室內照的明晃晃的。
林殳意在許槐脫衣的那瞬間,第一時間偏頭看了看落地窗,發現那裡是已經被拉上窗簾後,這才轉頭。她幽幽看著眼前佇立在自己面前的女子,許槐像是一塊玉,白得發亮,現在這塊玉還穿著卡門的紅裙一樣嬌艷的顏色的內衣,那顏色在她身上一點也沒有顯得艷俗,反倒是帶著幾分勾人的味道。
此刻,林殳意不得不承認,雖然自己很生氣,但許槐真像是一隻小妖精,能讓她在生氣的時候還勾-引她,而她,偏偏還真就被她給勾-引了。
這具柔軟的身軀,每一寸的肌膚曾被她親吻撫摸過,意外跟她身體完美契合。林殳意微微眯了眯眼睛,&ldo;你這是等價交換?&rdo;
許槐心裡一片荒蕪,空空的,也覺得害怕,可她仍舊在咬住下唇感知到痛楚後,抬頭望著林殳意堅定道:&ldo;對啊,我們這不是在公平交易嗎?你出錢,我出賣我自己……&rdo;
她,在如此貶低自己。
林殳意冷笑一聲,心裡最後一點耐心已經被許槐這句&ldo;出賣自己&rdo;的言論給耗盡了,她看著許槐,眼中不乏譏諷之意,&ldo;那你還真的是看得起你自己,覺得睡一晚上就直十幾萬了?&rdo;她被許槐氣壞了,單手挑起許槐的下頷,逼得後者已經垂落的視線不得不再一次跟自己對上,&ldo;你說,你都不是處-女了,憑什麼值當那麼多?&rdo;
她,惡劣極了。
許槐在聽了她這話後,幾乎是沒站穩,趔趄了一下,她眼中迅速凝聚了一團熱淚,&ldo;吧嗒&rdo;的一聲,掉落在林殳意那隻鉗著她下頷的那隻手上,她固執想仰頭,想要讓淚水倒流,在心底告誡自己不能這麼丟人的哭,可眼淚不聽使喚,流得自由極了。
林殳意眉頭始終沒鬆開,許槐的淚水很燙,她鬆開了對女子的桎梏,雙手抱臂,就這麼看著對方,所有的情緒和心思都被她藏匿起來了,壓在心底。
許槐吸了吸鼻子,努力憋出一個慘澹的笑,&ldo;那您說,我一晚值多少錢,我,我睡幾次才能償還?&rdo;
她,覺得自己好賤啊!所以眼淚才一直流吧?
本來是打算用堅強和冷漠包裹自己的,可許槐自己也沒有想到,她低估了自己的軟弱,還有,那顆已經怦然心動的心。為了林殳意悄悄地可恥地動了一下,所以,在聽見那麼傷人的話時,才覺得好難受,好想哭。
林殳意沒想到她一下變得這麼倔強,那一聲&ldo;您&rdo;簡直聽得她覺得刺耳極了,這算是什麼?&ldo;你這是在跟我擰巴上了?&rdo;她喜歡的是溫順聽話的貓兒,可不是這樣帶著鋒利的爪子可能會隨意跑掉的野貓。
&ldo;什麼擰巴?我們原本就應該這樣子不是嗎?&rdo;許槐止住自己顫抖的聲線,說到。
林殳意簡直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尤其是看著眼前的人明明以為吹著頭頂的空調變得哆嗦,手臂上都冒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可許槐就是死倔,&ldo;本來?&rdo;她眼神落在眼前女孩子胸口的那抹瑩白上,&ldo;那,你現在還站著做什麼?一邊說著要□□償還,一邊像是木頭一樣,我可沒興趣對奸-屍有性-趣!&rdo;
她故意咬重了後面兩個字,帶著挑釁。
困獸,在撕咬鬥爭。
許槐本就跟她隔著不過半臂的距離,她現在聽見林殳意的話,眼底飛快劃過一絲難過,但下一刻,她已經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