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痕,微微發痛,“看把你緊張的,不是說年不過二十五嗎,我才剛二十二,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還有,我還得給段家留後呢,我不能對不起段家,也不能對不起你的幾個妹子啊。”說到後面時,段風涯的目光停在窗外遙遠的黑夜,目光並無落點。
“幾位妹子,我看這次回去,孃的作風,又得給你再納一個妾了,我又多了一個妹子了。”兩個大男人突然相對而笑,而這笑裡面,滲透著的是陣陣他們沒有捅破的酸楚。
說到又納一妾的時候,段風涯腦裡閃過了一對笑意盈盈的眼睛,好像剛才暈睡之前,他依稀看到唐依洋溢著笑臉的雙眼,張口問,“風離,白天那姑娘呢?”
“回家了吧,你想找她?”
“沒有。”段風涯心裡泛起一絲惆悵,其實他也沒什麼意思,只是想當面感謝下吧,他是這麼和自己說的。
唐依是個慢熱的人,更不是一個,別人可以輕易就擾亂她思緒的人,可是,想到白天的段風涯,她心裡那點女人該有的柔情蔓延開來,直至身體的每個細胞都滲著女人該有的柔情,是對段風涯動心了嗎?她不知道,至少,她不希望他死,就那麼簡單。
而最重要的是,唐依根本還搞不清狀況,安季晴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根本一點都不清楚,在唐依的字典裡,從來好人和壞人是分得很清楚的,那麼安季晴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呢?
安季雨在唐依身側坐下,“季晴,你也睡不著嗎?”
“嗯,姐。”唐依隨口應著,思緒還停留在安季晴是好人還是壞人的糾結上。
望著安靜的唐依,安季雨臉上露著些許欣慰,桃紅的腮,有著點點讓人沉戀的動人,“季晴,姐覺得你變了,變得懂事,變得會關心人了。”
果然,這句話很快就把唐依的思緒拉回,“姐,這麼說,你認為我以前很頑皮了,很無理取鬧了。”
“也沒有,只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而已。”說起以前,安季雨臉上洋溢著幸福,“怎就有你這麼個丫頭,居然跑去和蕭將軍說,要嫁給他弟弟蕭沐。”
唐依的心,擱了一下,這個安季晴,怎那麼不知廉恥,如此不矜持的,不過還是假裝很隨意的答著,“把你們嚇壞了吧。”
“噗嗤。”安季雨掩嘴而笑的舉動,唐依又一次痴呆了,多優雅美麗的女子。笑完,安季雨繼續說,“說起來啊,當時最被嚇到的,是蕭沐,你們素未謀面的,你怎就自己下了下嫁令,如果不是遇上這種情況,我看,我都成了太子妃,你成了蕭夫人了。”
“姐,不開心的事,不要再想啦。”
“我也沒多想了,反正如果這是劫數,我們終逃不過的,只是,我放不下娘。”
唐依拉著安季雨的手,溫和而笑,兩個小旋窩分外明顯,“姐,你很愛太子嗎?”
安季雨長長的捷毛輕顫,明眸注了一泊靜泉,是女子該有的溫柔的,含情的,“愛,我真的很愛平樂,季晴,等你當真愛一個人到了骨髓,你就會明白了,那是在乎曾經擁有,更在乎天長地久的,那是一種,真正的,為愛義無反顧。”
唐依木然的點頭,真會這樣嗎?她對洛宇,怎就沒覺得,是義無反顧? 而安季晴對那個蕭沐,會是這種義無反顧麼?
傳聞,可以捕風捉影把很多不清楚的事實,擺出桌面,而傳聞,永遠傳不出安季晴與蕭沐之關的這段風月,又或者說,根本就算不上風月韻事。
連當事人蕭沐也在納悶,安家有二女,長女傾國絕色,他日必成太子妃,二女清麗脫俗,卻叼蠻任性,自小婚配北國富商之子,後來悔婚,前來求親者便踏破門庭,蕭沐從不打算去混這趟渾水,她理想中的妻子是賢惠智睿,安季晴離這個外質蘭心,還差太遠。
只是,突然有一天,安季晴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