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旁停下來,飲馬休息。
捧起清涼的溪水洗了一把臉之後,蒲英見小隊長二人還是站在距離自己五米附近的地方,便對才仁使了個眼色。
她拉著才仁的手,丟下兩匹馬,跨過淺淺的溪水,向對岸的林子走去。
小隊長馬上招手,讓手下一起跟上。
蒲英卻突然回頭大叫:“喂,你們倆,別過來啊!我們要說一些情人之間的悄悄話,還要……你們也跟過來,像話嗎?”
小隊長一聽,很自然地收住了腳步。但他的表情,還有點猶豫。
蒲英又踮起腳,湊到才仁臉頰邊。發出了響亮的一聲“啵”,然後轉頭衝著小隊長連連擺手,“你們不會那麼不要臉吧?連別人kiss也要看?不許過來啊!”
她拉著才仁,邊說邊退,很快就退到了林子裡。
小隊長確實不好意思追上去看。但還是高聲喊道:“央金小姐。你別跑遠了!別再退了!我保證不過去看就是了!但你也得保證,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蒲英很快和才仁一起躲到了一棵大樹旁的灌木叢裡,揮著手說:“我就在這裡。總行了吧?”
小隊長雖然看不見二人的臉,但是兩人的身形和衣服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便答應道:“行!就在那裡好了!那你們快點啊,別……那個太長時間了!”
蒲英鬆了口氣,回頭正要和才仁說話,卻發現他彆著頭,眼睛看著旁邊的樹幹,不過,兩側的臉頰都有些微微泛紅。
不是吧?我剛才又沒有真的親到他。這樣也要害羞嗎?
她趕緊小聲說道:“喂,你別想歪了。”
“我沒想歪啊!”才仁扭過臉,有點急促地說,“我知道,你是用這個……來當擋箭牌的。”
蒲英尷尬地一笑,說道:“是啊。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們離遠一點,方便我們倆說話嘛。”
“有什麼話,你說吧。”才仁的臉色慢慢恢復了正常,沒有剛才那麼紅了。
“上次我讓你打聽的——**喇嘛為什麼不參加這次大會?當初,不是他提議要開這個大會的嗎?”
“活佛本來是希望。這次大會能讓全世界的流亡藏人都有發表自己意見的機會。沒想到,噶廈的那些人辦事不力,國外和印度其它地區來的流亡藏人都不多。所謂的代表,有三分之二都是達蘭薩拉本地的藏人,也就是噶廈政府裡的人。好好的世界藏人大會,幾乎成了噶廈內部的一次例行會議,活佛當然就不高興了。”
“這麼說,**喇嘛和噶廈的人,的確存在矛盾。那他會不會已經被噶廈的人控制了,不然怎麼會連你三哥都見不到他?”
“這個不清楚,聽說內情很複雜。不過,噶廈和印度警方,對活佛的安全一向很看重。羅布林卡行宮周圍的戒備,可以說是裡三層外三層,非常嚴密的。前不久,活佛還宣稱中國政府訓練女刺客在頭髮上藏毒來刺殺他,所以他現在已經不再為中國來的信徒摸頂了……”
“什麼?頭髮上藏毒?哈哈,虧他想得出來!”
蒲英不禁捂嘴大樂。這老和尚還真是油菜花,這麼大年紀還有這麼豐富的想象力,不去好萊塢當編劇太可惜了!
他也不想想,中國政府如果真的想讓他死,幾十年前就不可能讓他活著逃出西藏!
再說,他這麼愛出風頭,社會活動那麼多,要暗殺他,只需一支無聲手槍就可以在公開場合的人群中,乾淨利落地完成任務——用得著投毒這種效率低下的手段嗎?
才仁堅贊也皺著眉頭說:“我也覺得,活佛太多慮了。就算他對中國政府有意見,也不能沒有證據就胡亂誣陷啊。”
蒲英嘲諷地一笑:“他造的謠還少嗎?他不是說西藏人民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嗎?你回國這兩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