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搞錯,那傢伙都五十好幾了,你才十二呀!竟然想……”他氣得咬牙切齒,眼前一黑,差點上氣接不到下氣,多虧那雙小手過渡了熱氣在他胸口,驅散鬱塞悶氣。
她冷靜的道:“你冷靜點,我已經不在意了,你就別動氣了。”很奇怪的情況,她的遭遇,卻是由他來憤慨。
“對你而言,事情過去了,但我才剛剛聽見,不能像你這麼灑脫的聽聽就忘,該死!就為了這兩個男人的私心,你卻揹負著大魔女大罪人的罪名……”
一口氣又險些提不上來,他閉眼喘了息。
難怪他娘子對人總是冷漠防備,甚至不喜歡人家碰觸,要他生活在這樣的日子裡,會相信人才怪,隨時都有覬覦她內力的男人……
等等!
他頓悟了什麼,猛一睜眼。“娘子,你、你……那個我,我體內的怪氣,不會是……從你那『偷』來的吧?”
所以她說不是因為丹藥,只有他這個蠢豬還在為自己莫名得來的怪力沾沾自喜。
“我的估計,你體內已有我五成的功力,約尋常人一甲子的內力。”
湅無心的回答沒有令他好過,只是更讓他的五官皺成一團。
難怪她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虛弱,這一切原因都是……該死呀!他等於一次次從她身上將內力偷來,這對她絕對無益。“你老實告訴我,你將身上全數內力過渡給我,你會如何?”
他想到她的師姐,最初的幾個試驗,都讓她們走上死亡的命運。
湅無心只是靜靜瞧著他,不語。
心涼一半,陸遙知握緊她的小手,像在立誓道:“我絕不會允許這件事情發生!”
湅無心眨眨眼,不解。
“我不要什麼百毒不侵,也不想從你身上得到任何好處,我只要自己心愛的妻子陪在身邊。你知道,這世上唯一能和我在一起,陪我生活、陪我說話的,除了你外,再也無人了。”
半晌,那雙亮眸閃過一絲驚訝,他的意思是不是,他日後都不再碰她?
“所以,”他繃起臉,努力擺出威嚴來,“你要牢記,我是你的天、你的地,天塌下來都由我來擋,我不准你有什麼事還瞞著我,聽到了沒?”
她的表情有些遲疑。
陸遙知跟著緊張起來,“說?你還瞞著我什麼事?”
“你確定你還撐著住?”瞧他呼吸急促、臉色蒼白,需要的應該是休息。
“笑話,我是你相公,本來就要有擔當扛起所有事,來吧!還有什麼瞞著我的,一併給我說出來!”氣虛得半死,仍要把一家之主的氣度給搬出來。
他一副壯士斷腕的決心,咬牙撐起半暈的腦袋,與其分個幾回刺激他,還不如一次嚇個夠,他就不信還有什麼能比他一下子得知擁有一甲子內力還來得驚人。
既然他這麼堅持,湅無心一聳肩,慢條斯理道:“我,懷孕了。”
咚!男人受到的刺激太大,一時暈了過去。
待他清醒已是隔天的事,遲來的喜悅讓他跳下床抱著湅無心又轉又叫,不用說,等他吼叫完,又得撐著這副爛身子躺在床上好幾日。
看來他想離開落雲居,得花上更多的調養工夫了。
別人家裡,是孕婦被忌諱活蹦亂跳,為什麼他家的情況卻完全相反呢?
躺在床上的是他,被命令不準亂動的是他,天天該喝補藥的也是他;而那個理當該休息的孕婦則是裡裡外外家務事一手包辦,他這男人的面子已是蕩然無存,只能偶爾虛張聲勢,嘴皮耍耍一家之主的威嚴,僅此而已。
因為太窩囊了,讓他痛下決心,一等身子骨健朗,就立即要求心兒傳授簡易招式給他。
開玩笑,這些功力都是心兒經歷多少辛苦才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