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哥,你們於將軍和張將軍,現在在幹啥呢?”周倉哭笑不得。老農幽幽的從嘴中吐出一口煙,抖露身上的菸灰,回答道:“啥也沒幹,就在屋子裡睡覺呢。”
我在後面一聽,心說這都是什麼玩意,兩個人跑這來拉家常了。我厲聲道:“回來,趕緊回來。”周倉沒辦法,只得駁馬回來,臨走時還跟那老農告別:“老哥,我走了。”就差那老農開啟寨門出來送他了。
“給你五千步兵,給我殺進營去,回來,可別顧念你和那老哥的情誼,不出全力。”我大吼道。周倉傻笑道:“啥老哥,俺逗他玩呢。”
五千步兵,在周倉的帶領下,剛衝到鹿角邊緣,營寨內木柵下的青草,突然一瞬間被掀開,一排排強弓硬弩,和數千顆腦袋,同時出現了。頃刻間,幾千只勁箭,射向周倉手下正在搬動鹿角的戰士,當時就有幾十人中箭,哀號著倒在地上。剛才跟著周倉聊天的那個‘老哥’立即又把一件東西塞到嘴裡,這次不是菸袋,而是號角。號角聲嗚嗚咽咽的吹起來,營盤中的雞鳴犬吠立即被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所掩蓋。張燕的精兵終於出現了。周倉手下的人雖然是步兵,但手中所持的卻是自匈奴人和烏桓人手中繳獲來的強弩。張燕軍萬箭齊發的同時,周倉計程車兵也開始和他們對射。這時張燕軍士兵,便不慌不忙的從地上豎起了巨大的擋箭牌,把整個身子都遮掩住了。我軍士兵因為要騰出手來搬開鹿角,所以沒有盾牌兵,一時就吃了虧,被射死射傷將近一百人。文丑一揮手,身後的一排盾牌兵,侷促著步伐,半蹲踞著,慢慢頂上去,迎著箭矢就像是迎著狂風怒吼中的暴風雨,艱難的前進至鹿角邊緣,在無法向前寸進。
馬蹄聲由遠及近,一隊上萬的騎兵出現在弓弩手身後,在左木寨前的平野佈陣,蹄聲驟止,只看高起隨風飄揚的帥旗,就知道是張燕到了。帥旗有兩面,一面是張,自然是張燕,另一面是於,當然是於毒。張燕騎在馬上,一點也不威武,個子矮矮的,身體壯實,脖子和腦袋一般粗細,身上穿著盔甲猛一看就像是一個酒罈子。於毒長的就比他帥點有限,年紀也比張燕大,頭上沒有頂盔,只是纏了一塊黃布,上面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應該是他殺敵的鑑證。臉上的肌肉凸起,看著有點猙獰。一雙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視著,正在指揮著五千步兵攻寨門的周倉,看來是聽到了周倉想要睡他老婆的話,起了拼命地念頭。於毒心想,我有老婆自己還留著用呢,給你睡,想得美。周倉以前也是黃巾軍出身,但並不認識於毒和張燕,所以也就沒有什麼抹不開,不好意思的。裴元紹可不行,他的資歷比周倉要早,早先在張燕的手下當過一個小頭目,因為分贓不均,鬧了意見,一賭氣,就拉著隊伍單幹了,可雖然單幹,那個時候,還是打的飛將軍張燕的旗號,他猛一見到張燕出來還真是有點打怵畢竟是老上級了,怎麼也有幾分膽怯,外加不好意思。
張燕沒看到他,他只是把目光穿過木柵炯炯的盯著我看。而我卻把目光投向他身後強大的武將陣容。一共有六員大將,這些人裴元紹都認得。他突然過來,壓低聲音道:“公子,這些人我都認得。”我一愣,旋即想起來,他也是黃巾出身,那更好,有熟人好辦事。我笑道:“張燕身後的幾員大將你也認得?”裴元紹苦笑道:“認得,認得。他們從左向右分別是,劉石、青牛角、黃龍、郭大賢、李大目。武功也都不錯,公子如能收為己用,也不錯。”
我聽罷,心裡搖了搖頭,這些人軍紀太差了,比烏桓騎兵還可惡,絕不能全部收編,否則一有機會就會作亂的,必要的時候,還是要殺掉幾個罪行累累,萬惡不赦的。裴元紹低低的聲音道:“公子,於毒此人可降也。”我道:“你怎麼知道的。”裴元紹道:“我也是剛想到的,以前,於毒曾經屯兵朝歌鹿腸山和曹兵大戰,曹操曾破其兄‘於氐根’並縱容士兵殺其全家,姦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