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是保護一個妹妹、一個好友,所有罪過都由他來擔。
戴邦旭可不接受這種藉口。“什麼叫沒感情?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沒有愛情也該有親情,又不是水火不容,犯得著說離就離?事先也不找我們商量,親朋好友探聽起來,教我們回答什麼?”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很難對外人解釋,不過你們相信我,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從小到大,戴克任不曾有讓雙親擔心的機會,不管在學業和工作上都表現優異,也因此他覺得任何人都管不著他,親戚朋友愛說去說,反正他充耳不聞,照樣過他的日子。
謝雨真聽不下去,數落道:“拜託,你這樣我們很難做人,大家可不像你一樣,老是不痛不癢的,天大的事也不當一回事。”
“時間久了自然就會平靜下來,媽,你別想太多。”戴克任拍拍母親的手臂說。
戴邦旭挑明瞭問:“你說,你外面那個女人到底是誰?要什麼代價她才肯放手?”
戴克任在心底苦笑,父親的處事方法跟他很像,但是非常可惜,當你想留住或擺脫一個人,這時金錢並非萬能。
“她即將離開臺灣,去過她的新生活。”
“既然如此,你還離什麼婚?”戴邦旭完全不懂,現在的年輕人是在想什麼?
“我跟芷萱和平分手,其實是件好事,我明白你們對我的期望,但是感情的事沒辦法勉強。”
戴邦旭對這種說法當然不能接受。“我不管你怎麼想的,總之你要和芷萱複合,而且要在最短的時間內!”
父親的個性怎麼跟他這麼像啊?戴克任再次感嘆。他們父子倆應該都滿討人厭的,一副頤指氣使的高傲樣,問題是除了員工之外,別人可不一定會買帳。
“爸、媽,很抱歉我要讓你們失望了,我跟芷萱過去是朋友,未來也只會是朋友。”他向雙親鞠躬致歉,而後抬頭宣佈:“還有,短期內我不會考慮再婚,請不用替我介紹物件。”
“你!”戴邦旭站起來指著兒子,氣得青筋都迸出來了。“你他媽好樣的!”
“他媽不就是我嗎?彆氣彆氣,你先吃個降血壓藥,不然又要去醫院了。”謝雨真拉住丈夫的手臂,讓他坐下來,從皮包拿出藥包,喂他喝口水再吃藥。
看到父親的激動反應,戴克任心底也不好受,但他必須堅持下去。“我已經三十歲了,我可以決定我的人生,你們身體健康比較重要,不用為我的事煩心。”
“好!你就自己看著辦,一天沒帶回讓我滿意的媳婦,我就一天不見你!”戴邦旭撂下狠話,直接走向大門口。
“這老頭子,說走就走,也不等我一下!”謝雨真收好皮包,瞪了兒子一眼。“都是你害的,看你要怎麼收場?”
“時間一過,爸自然會消氣的。”戴克任從未考慮妥協,父母對他雖然重要,卻不能干涉他的生活。
“你這孩子,個性硬得跟你老爸一樣,我實在命苦,居然得同時忍受你們兩個,唉!”謝雨真搖搖頭,小跑步追上丈夫。
戴克任目送雙親背影,忽然覺得累了,一種從內心升起的深深疲倦,將他整個人都拉下黑色深海。
一名傭人走近問:“先生,請問要用餐嗎?”
這臺詞很熟悉,卻不是他想聽的那個聲音,於是他搖搖頭,走回房,把自己丟向大床。
四周好安靜,他閉上眼,聽見窗外風吹的聲音,彷佛也吹過他心頭,那兒好空虛,風兒穿透而過,咻~~咻~~什麼也不留。
求婚失敗後,戴克任不再去見石宛琪,只透過秘書劉世裕保持聯絡。
為了石宛琪的留學和出國,劉世裕幫了很大的忙,這些年來,他們已培養出一種接近父女的感情,當然,這一切都是在戴克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