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觀點認為這是張億謀目前為止最好的作品,張億謀突破了自我。
另一個觀點認為故事是好故事,不過張億謀放棄了自己最擅長的方面,用自己最不擅長的手法拍電影,太過急於求成,反而走錯了路。
《活著》是張億謀的轉型之作,也是他的野心之作。
他拋棄了以往濃墨重彩的攝影風格,轉而採用傳統樸實的拍攝手法,可以說,這是一部最不像張億謀電影的電影,也難怪會引起爭議了。
電影學院的學生雖然推崇張億謀,卻也有著自己對於電影的思考。
林曉玲作為導演系的學生,看了《活著》,回來和林子軒說了學校裡的情況。
“那片子和老哥你寫的小說差距太大了,把悲劇拍成了諷刺劇,我和同學都覺得改編的不好,沒拍出原來小說的精髓來。”林曉玲不滿道。
“你們懂什麼,要真的按照小說拍,這片子還能指望上映啊。”林子軒教訓道,“等以後你們拍電影就知道了,這裡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不是光講究藝術就行的。”
“反正我覺得不好,以前張導的片子還有自己的風格,這片子連風格都沒有了,為這個攝影系和導演系都吵翻天了。”林曉玲堅持道。
在電影學院,由於張億謀是攝影系畢業,所以攝影系的學生是張億謀的鐵桿,導演系的學生相對來說冷靜一些。
不過這次由於張億謀捨棄了自己在攝影上的風格,讓攝影系的學生很受傷,紛紛反水。
導演系的學生同樣意見不一,就連電影學院的一些老師也覺得難以理解。
張億謀這種傳統的拍攝手法和華國的第四代導演類似,講究平實自然,在細節中見功底。
只是由於第五代導演的崛起,他們更為崇尚個人風格,這種平實的拍攝手法成了電影行業批判的物件,張億謀的這種做法自然不被人理解。
張億謀聽取了電影學院學生的意見,他自己也有些拿不準。
他決定再放映一場,想聽取更多人的意見,以便能得到更準確的資訊。
這次邀請的是京城的作家群體和演藝界人士,他希望這些同行們能給出意見。
林子軒作為原著作者接到了邀請,放映的地點在京城北太平莊洗印廠的禮堂內。
接到邀請的在京城的大部分作家和演藝界人士都過來觀看張億謀的新片,由於事先知道《活著》的故事內容,大家都很有興趣,想看看張億謀怎麼拍攝這個故事。
林子軒和葛尤一起來到大禮堂,碰到不少熟人。
這天晚上很熱鬧,除了作家們和演藝界人士,還有一些慕名而來的學生,這些學生沒有票,只能在外邊央求別人帶他們進入禮堂。
由此可見張億謀的影響力。
在放映的過程中,不時有觀眾發出鬨笑聲。
電影中有不少諷刺性的鏡頭,表現了主角富貴窘迫而詭異的狀況,的確讓人發笑。
正如林曉玲所說,《活著》的小說就是一出悲劇,而電影把悲劇荒誕化,產生了笑果,這樣就削弱了整體的悲劇性。
兩個小時過去,影片放完,大家紛紛離開。
沒有長時間的鼓掌,沒有讚美聲,這些作家和演藝界人士顯然對這部電影不以為然,有人甚至直接和林子軒說,你的小說寫的很好,這片子拍的太差。
林子軒只能說這些作家恐怕不知道電影是怎麼製作出來的。
小說和電影是兩種不同的藝術形式,他覺得從電影的角度講,這部片子已經很好了。
至少有讓人看下去的念頭,沒有太過沉重,葛尤的表演很到位,每一次的心理轉變都拿捏的恰到好處,這是一次精彩的表演。
“尤哥,就這種表演,你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