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貨車、計程車等疾追而上。
彈指間,整個吵鬧喧擾的機場出入口鳥獸散盡,一片靜寂,輕風吹來,只見震愕的曾筱昕孤伶伶的杵在大門外,失神的瞪著手上那把沾染血漬的桃木劍,滿腦子惟一的念頭是——
殺人了!她殺人了……
天色微蒙,十幾位翔翰集團的高階幹部人員魚貫的走出會議室。
經過通宵達旦的緊急會議後,他們一個個精神不濟、面帶倦容,惟獨年輕總裁王駱軍仍舊是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他已連續三十六個小時未闔眼了。
南抵國門,眉際邊就給抗議民眾劃了道口子,進醫院又不上麻醉劑使縫合傷口,緊接著又不聽醫生勸告,住院觀察有無腦震盪現象,就直奔公司,連夜召開緊急會議,十幾個小時折騰下來,他居然毫無倦色,算來他是個耐力驚人、鬥志極強的超猛硬漢了。
莫怪他年紀輕輕便接下翔翰科技集團,掌控營運大權,同時也得到業界大老的肯定與賞識了。
或許是老天要考驗他的能耐,也或許是翔翰集團今年流年不利,否則這個開發案的推展為何會這樣困難重重?他的好朋友洪敬航主持的德通國產實業也有投資,為什麼民眾就不去找德通國產抗議,偏將矛頭指向他呢?就因為開發計劃是他提出的嗎?
“哥,你不休息一下嗎?”跟著王駱軍忙進忙出的王穎走進辦公室,關心的詢問。
瞧她一身仍是回國時的裝束,可見她也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邊幫忙。
坐在辦公桌後的王駱軍搖搖頭,然後以不容抗拒的語氣說道:“你先回家,好好的睡一覺。”
王穎的執拗不輸給他,看著王駱軍右眉際上的紗布,她肯定的拒絕:“不,我不放心你。”說著,轉身走向門口。
“我去幫你泡杯咖啡!”然後,她在門口處和一位特助專員擦身而過。
看著走近的部屬,王駱軍揚眉威冷的問:“有事嗎?”
“是的,總裁。”何專員緊張的點頭,連忙將一份看來頗有分量的卷宗放到王駱軍面前,一邊報告道。
“昨天在機場抗議的示威活動,是由一個叫‘臺灣文物保護自助協會’發起的,主事者是一名姓龍的大學教授,很明顯的,他們已經觸犯國家安全集會遊行法,我們可以對該協會提出傷害告訴。”
王駱軍沉吟的翻閱卷宗裡的資料……說也奇怪,當時一片緊張混亂中,他雖沒看清打傷他的人的臉孔,可腦子裡不知為何卻清楚的浮現一雙恐慌驚懼的澄澈眸子,若有似無的撩撥起他塵封多時的心。
不知為何,他清楚知道那是一對屬於女人的眼睛,莫名的,他想再看見那雙眸子的主人……
“總裁,我們要不要採取法律行動?”何專員再問。
“先按兵不動吧!”仔細斟酌後,王駱軍下了決定。
“還有,開會時,大夫人來過幾通電話,她從電視上得知總裁受傷的訊息,非常擔憂總裁的傷勢,同時她也催促總裁儘快送小姐回家,還有……”說到這,他又遞上一份卷宗。
“這是崔秘書的辭職信。”
開啟卷宗,王駱軍立即雙眉聚攏,微怏的說道:“她不是才上任三個月嗎?”
“是的,總裁,但她說她不適合這份工作,所以決定辭職。”
何專員小心的措詞,他可沒膽讓總裁知道,人家崔秘書是因為受不了每天工作十六個小時的荼毒,才會捲鋪蓋走人的。
錢多、事少、離家近是最近年輕人找工作的惟一信條,要不是他有旺盛的事業企圖心,怕不早也走人、另謀高就去了。
“該死,這節骨眼上,叫我上哪兒再去找個秘書?”王駱軍煩躁的咒罵。
這時,王穎也端來咖啡放到辦公桌上,巧笑倩兮的向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