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弱之前避其鋒芒,都是必要的。”徐懷將王章、王華、史琥、史雄、周永、周全等人留在身邊充當侍衛,絕不是要享受他們的貼身保護與侍從,在正式成立軍事學堂之前,徐懷也只能透過言傳身教的方式,幫他們彌補在軍事基礎理論方面的缺失。
徐懷的聲望,與他的年齡無關,與他的出身無關,是靠一場接一場近乎奇蹟般的勝利奠定的,是靠他彷彿天授一般的妖孽學識及洞察力奠定的。
除開王舉、徐武磧、徐武坤、周景、郭君判、範雍、潘成虎、朱承鈞等一批經驗老辣的將領外,徐心庵、唐盤、殷鵬、韓奇、唐青、沈鎮惡、燕小乙、袁壘、烏敕海等一批後起之才,都令王章自愧不如——這些人對徐懷都毫無保留的信任、尊重,王章對徐懷的指點,也不敢心存怠慢。
這時候在秦井驛東側的第一道坡崗後,韓奇親率百餘騎兵馳出,在透過坡崗頂部的驛道及兩側斜坡上列陣,看上去似要螳臂擋車,將八百多增援而來的番騎擋住,為襲奪秦井驛院爭取更多的時間。
韓奇此舉實則是要引誘前陣已經抵達坡腳下的雲州番騎發動衝鋒。
敵騎也果斷不負眾望,吹角嗚嗚的吹響起來,擺放在馬鞍前的小鼓“咚咚”快速敲響,聽到衝鋒命令的前陣翻騎兩百多人,很快就將速度拉起來,往坡崗衝刺過去,後陣番騎也呼喝著往前驅進。
除了經過歷朝修繕的驛道外,兩側的坡崗也沒有多陡,數百番騎擴散開來,就如洪流逆上。
即便此時在出現在秦井驛東側的強襲人馬,已經超過之前所傳信報的數倍,統兵的番將仍然沒有起疑心,或者說他認定強襲秦井驛的人馬分數批抵達,人數超過此前的信報很是正常,也遠不足以遏制他們的衝騎。
他有這樣的心態,主要也之前汾水沿岸傳來的信報誤導了他,叫他以為這段時間進入汾水活動的小股人馬,就是來自秦鳳路或熙河路的西軍。
而事實上哪怕是赤扈西路軍的帥帳,一直以為都判斷在他們東路軍撤出河淮之後,越廷但有一點骨氣,就會隨時調西軍大舉渡過黃河,沿汾水北上解太原之圍——
這時候有一部前哨兵馬穿過太嶽山往沁水縣境殺來,統兵番將斷定是西軍前鋒某部,不正跟之前預判以及這段時間傳來的信報對應上嗎?
而在鞏縣北部,與苗彥雄、鄭懷忠所率西軍援師進行對壘的,主要就是蕭幹所部雲州番兵。
西軍雖說裝備精良,將卒操訓也熟練,但進入鞏縣戰場之後西軍將卒懈怠怯戰,蕭幹麾下諸將兩三個月來感受都極深;而且兩支西軍精銳在赤扈人的鐵騎之前,是那樣的不堪一擊。
契丹立國,遷居雲朔的契丹本族主要受群牧司管轄,蕭林石最後掌握的那點精銳兵馬,一部分是從雲朔本族抽調的精銳,一部分是附庸的番民健銳。
而第一次北征伐燕期間,大同(雲州)守軍之中,漢軍最先就不戰而潰,殘部也不受蕭幹、李處林等人信任,最後為蕭幹、李處林倚重固守內城的,乃是大同番兵及勃海兵。
雲州(大同)番兵在第一、第二次北征伐燕期間,戰鬥力非常拉垮,都不是大越天雄軍、宣武軍的對手。
然而說到士氣、信心以及戰鬥力,也沒有那麼多的玄乎,多打幾次勝仗肯定就會有長足的進步。
雲州番兵自投附赤扈人以來,一路南下攻城拔寨,都無敗跡,又肆意姦淫擄掠,將人性暴虐的那一面徹底渲洩出來,士氣、戰鬥力可以說是得到長足的長進。
而在鞏縣,雲州番兵與數倍於此的西軍援師對壘都不落下風,對西軍更是建立起充足的信心。
現在“西軍”前鋒兵馬,人數可能在數百到千餘之間(再多秦井驛前後的峪道無法展開),正對秦井驛發起猛攻,統兵番將率八百精銳番騎而來,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