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遷往楚山在荊襄以北的戍區安置,要麼轉由荊湖北路兵馬都部署司接收。
進行如此限制,周鶴等人還是想著將不得不臨時恢復的軍鎮制度,限制在與敵軍接戰的區域——
…………
…………
八月上旬,北地已悄然入秋,但長江以南還是酷熱難耐。
徐懷辭別建繼帝離開建鄴。
考慮到荊江段(長江中游)水路不太平,徐懷於池州境內就渡江北上,先到樅陽,再在兩百甲騎的簇擁下沿著淮陽山脈南麓的道路趕往漢川;韓圭則持僑置詔書,隨同王番直接前往位於荊江南岸的鄂州府城江夏,去見荊湖北路轉運使孔昌裕等人,具體接洽僑置銜接之事。
飯糰看書
徐懷八月十二日回到雙柳莊,此時距離他離開已經過去二十日,但就在當世一切都需要車馬聯絡的環境下,這麼短時間內談妥僑置之事,取得詔書返回,已經可以說是神速了。
要不是徐懷親自前往建鄴,要不是建繼帝緊緊盯著,整件事拖個兩三年都未必能有回應。
此時賊軍已從渡口撤走,卻非範宗奇率領八百選鋒軍甲騎強攻所致。
徐懷離開漢川之後,位於漢水西岸的漢陽城就被洞庭湖寇攻陷,史軫最終沒能如期返回舞陽,而是選擇留在漢川坐鎮,確保這裡不出一點紕漏。
有八百選鋒軍甲騎在此,哪怕是下馬作戰,強攻四千賊軍守禦的渡口,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過,範宗奇、周景等人或者還是較為純粹的軍事將領或情報官員,史軫卻是要從利於僑置這件事,通盤權衡在漢川的部署。
楚山直接轄管的丁口太過有限,卻又不得不維持龐大的常備兵馬,防範京西、河洛之敵,很早就有權在荊襄招募青壯為卒,但楚山實際所行的徵募兵制,與純粹的募卒有所區別,一直都沒有在荊襄大肆招募青壯編入營伍。
而這一次,史軫並沒有急於使範宗奇等人率甲騎下馬作戰,強攻渡口,除了在雙柳莊以北擇地駐營,堵住賊軍從小鶴嶺北部西進的通道外,一方面調許凌所部水軍將卒南下,一方面以勵鋒堂的名義,從漢川等地徵購船舶,同時以楚山行營的名義,大舉招募附近村寨的底層青壯,源源不斷的匯聚到渡口以西的大營之中進行操練。
就在徐懷從建鄴動身趕回漢川之時,楚山在雙柳莊(小鶴嶺)北側的大營,除了八百甲騎、六百多水軍、勵鋒堂三百武裝護衛外,還從附近村寨招募兩千青壯。
賊軍不敢繼續增兵與楚山精銳對峙,只得灰溜溜選擇撤走。
雖說汛期還沒有完全過去,但八月過後,荊江、漢水上游地區的暴雨已非常罕見,整個荊江中游及漢水下游的水位,則逐日下降。
徐懷再次站到小雀嶺之巔:
南面的淹水大體退去,千汊浦臨近漢水的鎖龍湖水口,這時候差不多顯露出來,是一條長約七八里的天然河道。
沒有堤壩的約束,河道很淺,寬約百餘丈。
鎖龍湖位於河道以東,南北寬約三四里或一兩百丈不等,東西長約十里,有如騰龍張牙舞爪。
不過,鎖龍湖與連線漢水河道的南北兩側,分佈著大大小小的水窪、水塘,猶有大量的淹水沒有完全退去——河汊河港淤堵不堪。
莊守信年紀有些大了,腿腳不利落,史軫特地將莊守信之子莊庸緊急調來漢川主持工造之事。
在王萱前期所蒐集的諸多千汊浦材料基礎上,莊庸與都水司的工官、匠師又進一步推敲、研究了千汊浦的地形地貌以及漢水、荊江、天門河、溳水等河流的水文。
“……自前朝末年王氏等族於小鶴嶺以北圍垸造田以來,不是沒有民眾嘗試在小鶴嶺以南圍垸墾殖。不過,由於其地低陷,每年入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