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叢點開那條語音,開公放,楊風語又軟又綿的聲音便傳出來。楊風語聽得頭皮發麻,一把摁住他的手機:「有話好好說!別放這個!」
太丟人了!
「我這裡有錄音室,詞寫好了麼?」
楊風語搖頭:「有靈感,還沒想好具體細節。不過有靈感就寫的很快,最多一個小時。」
「不著急。」
「那我現在回基地寫,寫完再來找你!」
「不用,工作室借給你,寫完來隔壁叫我,給你錄音。」秦方叢說道,「我有時間。」
說完,秦方叢就推開玻璃門,指了指左邊。
楊風語愣愣地點頭,又突然想起什麼,「我昨晚就只說了這個嗎?」
秦方叢腳步一頓:「只?」
楊風語摸了摸後腦勺緩解難為情,繼續說道:「我今天早上起來……看見我們昨天晚上打了三個小時的電話,就只說了這個?」
「嗯,只說了這個,」秦方叢輕笑一聲,「怎麼,失望?」
楊風語猛地回過神,「失個鬼!!沒有!!」
他根本沒有期待什麼!
「那你怎麼也不掛啊……」他喝多了也就算了,難不成秦方叢也喝多了嗎?太奇怪了。
秦方叢指了指電腦:「在改編曲,沒時間。」
「……噢」怪不得有黑眼圈。
沒發生什麼就好,可嚇死楊風語了。
秦方叢:「寫吧,我在隔壁。」
楊風語臉紅心跳好久才緩過勁來,戴上耳機,開啟電腦,又拿過放在桌上的紙和筆。
其實從剛開始嘗試做beat的時候,楊風語就已經想好了這首歌要寫什麼。
內容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洋洋灑灑一頁紙。
他難得放棄快節奏的編排和刻意壓低的腔調,也放棄不必要的強烈鼓點,像是在說一個故事,一個他想要追逐夢想和自由的故事。
楊風語試著唱了幾句,沒有刻意改變的聲線多了幾分少年氣,歌詞中帶著叛逆反骨不服管的傲氣,節奏感和故事感兼備。
沉浸式寫歌總會讓楊風語腎上腺素飆升,寫完後恨不得在工作室裡轉圈圈,又擔心碰到那些裝置,於是抓著那張紙,又蹦又跳地去敲隔壁的門。
沒人回應。
「秦方叢!」楊風語喊道,「我寫完啦!!」
依舊沒有人回應。
楊風語不敢貿然進去,貼在門邊聽裡面的動靜,什麼也沒聽到。
難道睡著了?
剛推開工作室的玻璃門,想拿手機,就聽見玄關處傳來聲響,有人進來了。
「秦……」這地方一般不會有別人,楊風語下意識以為是秦方叢,回過頭,卻在看清人後愣住了。
男人身材纖瘦高挑,穿著一身並不隨意的休閒裝,看見楊風語後也是一愣,旋即退出去看了眼門牌,確認無誤後才又問楊風語:「你是?」
楊風語也莫名:「您哪位?」
那人看上去年紀不大,徑直走進工作室,一雙眼睛盯著楊風語從上到下地掃了一遍,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不是非常友好,「小秦哥不是從來不讓外人進他的工作室麼?誰讓你進來的?」
這一口一個小秦哥,加上刻意強調的「外人」兩個字,莫名讓楊風語有些彆扭,反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是也進來了嗎?」
那人理直氣壯:「因為我不是外人啊。」
「?那我也不是。」楊風語說這話時有些不自然,可當這人略帶嫌棄地打量他的時候,讓他想起小時候鄰居家的臭屁小孩,忍不住補充道:「秦方叢讓我進來的,咋啦?」
「你……」這人眉頭皺的更緊了,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