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騷動

太陽已經降到了樹梢之上，天地間一片昏黃。善無城內人語馬嘶一片喧囂，被救下來的近十萬百姓都在急著準備乾糧和清水，漢軍戰騎一隊隊開出城池，糧草儲存地許多漢軍正在往糧草垛上潑火油。

張浪走出治所大堂朝大門口走去，迎面奔進來了黃忠。張浪停下腳步。黃忠奔到張浪面前，抱拳道：“大將軍，糧草垛子都已經潑上了火油，只等大將軍一聲令下。”張浪點了點頭。

馬超奔了進來，奔到張浪面前，抱拳道：“大將軍，百姓們已經準備就緒，前隊騎兵已經出城。”

張浪點了點頭，吩咐道：“傳令各軍依次離開城池，叫馬鐵馬休帶好那些百姓。”兩將抱拳應諾。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官急奔了進來，氣喘吁吁地稟報道：“啟稟大將軍，南方六十里外發現大隊鮮卑騎兵！有鮮卑大單于的大旄！”

三人一驚，黃忠皺眉道：“難道是軻比能率軍回援了？怎麼這麼快？”

黃忠話音剛落，又奔進來一個斥候官，抱拳稟報道：“大將軍，西面發現了大隊鮮卑騎兵，有幾十萬人馬，領軍大將是賀六渾和阿勒泰。”

張浪皺眉道：“鮮卑人回援的速度好快啊？”

……

已經準備好起行的百姓們正在等候著，都很急切的模樣。就在這時，接二連三地斥候穿過面前的大街奔向遠處的治所。百姓們下意識地感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禁擔心起來。隨即大家從漢軍官兵的口中得知，鮮卑大軍已經回援了，大單于軻比能親帥近六十萬大軍已經來到了南邊距離善無僅僅六十里的地方，而賀六渾、阿勒泰則率領三十萬騎來到了善無西邊五十里處，九十萬大軍包圍過來，形勢非常危急。

百姓們騷動起來，人人都不知所措驚恐不已。

“將軍，大將軍是不是不打算帶我們走了？”一個年輕人一臉焦急地問馬鐵將軍。馬鐵並不知道大將軍究竟是什麼打算，不過嘴裡卻道：“放心吧！大將軍不會丟下大家的！”馬鐵的話讓大家安心了些，可是心中依舊是七上八下的。有人高聲問道：“將軍，為什麼還不起行啊？”

馬鐵道：“大將軍的命令還未下來，大家不要著急。”

有人不解地問道：“那為什麼我看見那麼多騎兵出城去了？”

馬鐵解釋道：“各軍各隊要依次出城，前鋒、中軍、合後，要有序行進，否則一片混亂就算不遇到鮮卑人，只怕自相踐踏也會傷亡不小！”

“將軍，你是騙我們的吧？你們是不是想要丟下我們不管了？”一個年輕人高聲叫道。隨即有另外幾個年輕人情緒激動地喊道：“漢軍不帶我們走，我們自己走！”隨即便帶頭朝外面衝去，百姓們本就心中惶急不知所措，下意識地跟隨著那些人朝外面衝去，局面眼見就要失控了。

“嗨！都停下！”王異打馬攔住百姓們。百姓們停了下來。當頭的一個年輕人情緒激動地嚷嚷道：“你是什麼人？幹什麼要組織我們？快讓開！”

王異沒有理會那個年輕男子，從大家讓讓道：“鄉親們，如今我們身處險地，如果胡亂行動，不僅會害死自己，還會害死他人！大將軍說過要救我們就一定會救我們，我們應當相信他們！我們不能給大將軍平添麻煩！我們應當聽候指示和命令！”

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道：“這位姑娘說得對啊！當初大將軍為了救被匈奴人擄走的鄉親們孤軍深入血戰千里！大將軍是不會丟下我們的！我們應當聽從命令，不要給大將軍和將士們添麻煩！”百姓們覺得老者和王異說的有理，情緒平復了下來。

那個年輕男子見大家聽從了勸告，急聲叫道：“大家不要聽他們的！他們是騙我們的！……”

王異大怒，催馬上前，一拳就將那個胡亂煽動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