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
凌晨的臉紅得象西紅柿一樣。
張子期笑問凌晨:“你要不要也扎個耳孔?”
凌晨嚇了一跳,急急地:“不要不要!”才不要那麼變態呢!
張子期笑:“拒絕得麼乾脆,真讓我難堪。”
曾傑一邊從包裡拿出資料來,一邊說:“他大概以為只有變態的男人才戴耳環。”
張子期色情地向凌晨眨眨眼,凌晨一驚,雖沒後退,卻也陡地坐直了身子,曾傑與張子期大笑起來。
凌晨氣苦,敢情這兩人特意拿他取笑來做娛樂。
曾傑笑推凌晨:“去去,茶水瓜果侍候。”
張子期問曾傑:“要對一個孩子動手?”
曾傑微笑:“別胡扯。”
張子期道:“我們這種人,最怕惹嫌疑,躲還來不及,哪會把不相干的人留在身邊。”
曾傑道:“他好不好?”
張子期說:“太小了,再說,好不好也得人家自己願意,一邊欺辱人家,一邊希望得到愛情,那可能嗎?”
曾傑嘆口氣:“愛情!”笑了:“愛情,你以為到了我這個年紀還幻想愛情嗎?”
張子期回答:“至少是一點點溫情吧?要不,還等什麼?扒光了上他啊!”
曾傑苦笑:“是啊,誰不渴望一點溫情呢?可是你知道,那種事對我們尤其難一點,象中彩票一樣,可遇不可求,你情我願已屬難得,愛情,張子期,你告訴我,愛情是什麼?”
張子期回答:“是瘟疫,是毒癮,是精神障礙,是世上最危險的幻覺。”
曾傑發出巫婆般的笑聲,笑完,他表示同意,但又問:“可是,你好似正在享受愛情。”
張子期回答:“我正在受折磨。”
曾傑嘆口氣:“我希望也能受到這種折磨。”
張子期白他一眼:“夏蟲不可語冰。”
曾傑問:“誰是夏蟲?你還是我?”倒底是誰不知道誰的苦?
張子期道:“再勸你一句,這種事情一定要男情女願,別搞出事來。”
曾傑笑:“女人願意有什麼用?她們願意,我還不願意呢。通共只遇到過三五個同人,我倒願意,你又不願意。”
張子期罵:“你要是實在癢,就撅起屁股,我給你找根棍捅捅!”
曾傑說:“我喜歡你隨身帶的那根,你喜歡我這根嗎?”
張子期忍不住揮了老拳,兩人立刻撕打成一處,凌晨捧著果盤站在門口目瞪口呆。
最終曾傑被扭住手臂連聲哎喲,張子期放手笑罵:“看你年紀大了,放你一馬。”
曾傑一邊揉著手臂,一邊笑道:“好孬咱也親密接觸一把。”
張子期忍不住笑,連凌晨也忍不住牽牽嘴角。
送走張子期,曾傑坐在沙發裡發了一會兒呆,召凌晨過來:“來。”
凌晨走過去,到他跟前,蹲下身子,半仰頭看他。
那個瘦削白皙的少年,因著這卑屈的姿勢而有一點羞慚,那雙一夜間變得更黑更深沉的雙眼,沉靜而憂鬱。
曾傑看了他一會兒,美好的少年。
多麼美。
可是他不屬於他,即使此刻這少年卑屈地蹲在他面前,哪怕他跪在他面前,他的心不屬於他。
他所有可以行使的權利裡,不包括對這少年靈魂的控制。
他可以恐嚇它,可以扭曲它,可以折磨它,可是它有自己的翅膀,它是自由的。
曾傑輕輕撫摸那張長著細密絨毛的臉,半痴呆地問:“如果我愛你,你會愛我嗎?”
年青的臉上,沒有表情,也沒有回答。
那雙眼裡,卻因為年青掩飾不住地流露出一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