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之前的話起了點作用,殷無書還真老老實實地呆在太玄道繼續他的大修,接連幾天都沒有露過面。謝白在久違的居所裡調息休養了幾天後,挑了個陽光不錯的早晨,泰然自若地去了臨市法醫中心。
謝白僅僅待過一週的辦公室裡又是一股死氣沉沉的氛圍,江昊然和老陳他們伏在桌案上,耷拉著眼皮噼裡啪啦敲著鍵盤,個個眼下都是一片青黑,眼袋和黑眼圈佔了小半張臉,一看就是又加班了,這會兒估計在趕什麼報告。
他們看到踩著點到的謝白,啞著一口煙嗓打招呼:“小謝早啊。”
說完,便又把視線挪回了電腦螢幕,一絲詫異的表情都沒有,好像這只是個很尋常的日子而謝白從來沒有缺勤過一樣。
謝白跟衝他們點點頭,也應了聲“早”,便走到他自己的辦公桌前順手收了收桌上的一沓列印件,坐了下來。
就在他開電腦的時候,江昊然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來,眉頭微皺、表情疑惑地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是因為熬了夜太過疲憊的關係,腦子有些轉不過來。
謝白抬頭和他靜靜地對視了片刻,淡淡開口道:“怎麼了?”
江昊然張了張口,又搖搖頭道:“沒,我一宿沒睡,有點懵,突然就覺得好像挺長時間沒見到過你似的,其實你病假也沒請幾天。”他說著乾笑了幾聲,又縮回去繼續跟報告死磕。
“嗯,幾天沒來,你們又加班了?”謝白把各種資料夾一一碼好,起身道:“我去倒點咖啡,要幫你們帶幾杯回來麼?”
老陳他們紛紛舉手,一邊單手敲著鍵盤,一邊哼唧道:“太好了,我們也要,辛苦辛苦。”
謝白端著咖啡回來的時候,老陳他們已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大概為了提提神。
“前兩天我身上那味道啊……我家奶糖都嫌棄我,恨不得離我八丈遠,以前明明都喜歡蹲在門口等我進門的。”江昊然嘰嘰哇哇地抱怨著,而後接過謝白手裡的咖啡道:“謝了,困死我——誒,小謝你等下。”
“嗯?”謝白頓住步子,偏頭看他。
“你肩膀上沾著毛。”江昊然說著抬手幫他拈了下來,舉到眼前看了看,“這什麼毛?你也養了貓?”
謝白一愣,點了點頭道:“剛養沒幾天。”
同為貓奴的江昊然和老陳立刻感興趣地問道:“什麼貓?有照片麼?多大了?”
“這麼大。”謝白放下咖啡,隨手比劃了一下,“路邊撿的,沒照片。”
“黑貓啊?”江昊然又盯著手裡的幾根毛看了會兒,問道。
謝白點點頭。
老陳:“……黑貓漂亮是漂亮,就是大晚上看著有點兒瘮的慌。”
江昊然嗤笑:“你屍體都不嫌瘮得慌,還瘮貓?”
老陳沖他一揮手:“去!那不一樣。”
江昊然一本正經地衝謝白道:“黑貓白貓無所謂,聽話就行,你看我家奶糖就是貼心小棉襖,老陳家那個就是混世魔王投的胎,整天除了撓他還是撓他,老陳常年跪求一摸那崽子就是不給碰,高嶺之花,十分有性格。”
老陳抱著咖啡杯一臉哀切,轉頭向謝白尋求安慰:“你撿的那隻認生麼?給不給碰?”
小黑貓這幾天被謝白養得不錯,慢慢恢復了不少,就是力氣不太足,走路搖搖晃晃的,有點兒腳軟,但就這樣,還整天圍著謝白打轉,謝白走哪兒它跟到哪兒,謝白坐著,它就窩在謝白懷裡懶懶的不肯起來,要不是體型又小又軟,還真有點兒無賴相。
謝白略微一回想,斟酌著回了老陳一句:“還行,有點兒粘人。”
老陳更哀切了。
之前的大活兒老陳他們已經忙完了,只剩下一點收尾的後續,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