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飛知道,張二毛來摸完周良運的底,回去肯定就會想辦法幫自己弄他一把,於是便也鬆了口氣,對周良運說道:“周經理,那您先忙著,我也回去了,二毛哥的花籃,待會兒我讓人送過來!”
周良運心中若有所思,微微一笑,點頭說道:“有勞了!”
目送陳雨飛離開,周良運心裡感覺有些不太對勁。
他並不知道陳雨飛正處心積慮要把自己從古玩街趕走,他只是覺得,陳雨飛作為吉慶堂的經理,在這古玩街上,身份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張二毛不過就是個到處忽悠、四處拼縫的小販,在古玩街也就比末流稍微強點有限,陳雨飛怎麼會開口叫他二毛哥?
莫非,這張二毛最近有什麼際遇?
想到這裡,他感覺張二毛剛才出現在這裡,似乎有了幾分刻意。
……
此時此刻,張二毛在古玩街繞了一圈,一頭鑽進了吉慶堂的大門。
一進吉慶堂,陳雨飛就趕緊把他請到了後面的VIP接待室,隨後急不可耐的問:“二毛哥,怎麼樣,有計劃了沒?”
張二毛不緊不慢的說道:“你看你,急什麼?你好歹也是吉慶堂的總經理,他不過就是開個幾十平米的小店兒,店兒裡連一件能賣的東西都沒有,你怕什麼?”
陳雨飛感慨道:“二毛哥,這姓周的行事風格雷厲風行,你剛才沒看,他剛把店盤下來,用毛筆寫上招牌就開門營業了,他這人有兩把刷子,比古玩街那些搞鑑定的強出不少,要真讓他這麼幹個一兩月,怕是這名氣就打出去了啊!”
說著,他又道:“不瞞你說,宋氏集團的財務部門一直想把我這塊業務裁撤掉,是宋小姐力排眾議,才把吉慶堂留下的,由此可見,宋小姐對吉慶堂那是有感情在的,而且肯定偶爾還會關注這塊業務的情況,萬一讓她知道周良運回來了,而且又做的不錯,說不定就會動了請他回來的念頭啊!”
張二毛心中暗暗嘲笑:“這資訊渠道不夠靈通,就是會吃大虧,你陳雨飛擔心誰來搶你的位子,都不用擔心周良運,因為他當初之所以被趕走,是因為得罪了葉大師的老丈人,宋小姐對葉大師無比尊重、言聽計從,絕對不可能把周良運這個得罪過葉大師的人請回來,真是杞人憂天。”
不過,他倒也沒有把這層關係說破,畢竟,陳雨飛有求於自己,自己幫蕭常坤出口惡氣,捎帶手就能讓陳雨飛欠自己一個大人情,一箭雙鵰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想到這,他便笑了笑,說道:“本來我是不想插手這種事的,不過你小子這次運氣好,我最近剛好閒來無事,既然這周良運有兩把刷子,那我就要看看他跟我張二毛比能耐如何。”
說罷,他開口道:“周良運不就幾十萬嗎?我回頭就找一件能讓他這種行家也打了眼的東西,一次把他這幾十萬吸乾,到時候他沒了啟動資金,還他媽幹什麼古董?”
陳雨飛激動的說道:“那可太好了!到時候我再讓人暗中宣傳宣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周良運剛回古玩街就打眼,讓他丟錢又丟面兒!我看他還怎麼在古玩街上立足!”
張二毛點點頭,又道:“陳經理,不如我再送你一個順水人情吧。”
陳雨飛忙恭敬的問道:“二毛哥,您說的順水人情怎麼說呢?”
張二毛道:“我把東西準備好之後,會讓人先拿到你這裡來鑑定,到時候怎麼點評、怎麼看出東西的毛病、東西假在哪裡,我都提前告訴你,你準備好監控,到時候在監控底下演上一出,等周良運打了眼,你再把影片放出去,前有你陳經理火眼金睛識破贗品,後有他周良運瞎了狗眼傾家蕩產,這麼一對比,傳到宋小姐耳朵裡,你的位置也就更加穩固了。”
陳雨飛想破腦瓜子也想不出這種一石二鳥的好主意,頓時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