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白瘦削的手背裡。
Gary不知什麼時候走到葉婭身邊,突然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他交給你了,我要離開一會兒,有事你就按床頭上的緊急按鈕,這些人會立刻趕過來。”
葉婭有些不明就裡的看看他,張了張嘴,想問些什麼,比如“你要去哪裡?去做什麼?墨小羽要你查的那個男人是誰?那個Smith醫生究竟又是什麼人?”有太多的疑問充斥在腦海中,葉婭一時反倒不知該先問哪個才好,當然她也知道,問了多半也是白問,Gary是不會回答她的,於是索性閉上嘴,什麼都不說,只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很快,房間裡的人陸陸續續都撤了出去,Gary安頓好其他護衛人手後,也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葉婭和墨小羽兩人。
墨小羽依然躺在床上,面上罩著氧氣面罩,睡得昏沉。
葉婭走過去,在床邊慢慢蹲下,輕輕捧住墨小羽伸在帷幔外輸著點滴的手,在臉上來回摩挲著。
從未如此強烈的想要珍惜一個人,恨不能將他融進自己的骨血裡,拼盡一生的力氣,好好的寵著、呵護著,不讓他再遭受任何一丁點的傷害。可是,現在的她,卻什麼也做不了,只能遠遠的守著、看著……這何嘗不是一種折磨,一種凌駕於任何酷刑的折磨。葉婭寧願當面被墨小羽罵一頓、打一頓,甚至是趕她走、不再睬她,也好過這樣,讓她看得見卻摸不著,有勁兒使不上,幾次三番急得她抓狂的默守!
如果換成是以前的她,肯定早就不管不顧的衝上去,狠狠抱住墨小羽,先讓自己好好發洩一番再說……可是,現在的她,不會這麼做。她不會再自私的只考慮自己的感受,而全然不顧及墨小羽的心情,她不想在他最焦頭爛額的時候,冒冒然的出現在他面前,給他平添更多的煩惱。
這樣默默的守候,是對她應有的懲罰,如果,可以以此贖清她的罪過,那麼,她定欣然接受。
墨小羽這一覺從黃昏睡到第二天中午,期間,醫護人員給他拔針、撤掉氧氣面罩,甚至把他從床的這邊抬到另一邊,都沒能把他給弄醒。
葉婭對墨小羽的睡功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看著自己精心為他準備的一桌晚餐,只有望之興嘆的份兒。
第二天中午,墨小羽起來後,精神似乎好了許多。洗過澡,換了衣服出來,見Gary直挺挺的站在客廳中央,蹙眉看著面前茶几上放著的一盤食物,那表情,就像見著殺父仇人一樣。
墨小羽走過去拍拍他的背,“怎麼,這食物有什麼問題嗎?”
“唔?”Gary一臉心虛的躲過墨小羽探尋的目光,結舌道:“沒,沒問題!”
“那你幹嘛這副表情?”墨小羽一臉好奇,低頭瞥了眼盤中的食物,表情沒有任何異常,緩緩坐下/身來,拿起勺子,嚐了一口,倏然抬起頭,眨巴著晶亮無比的眼睛,望著Gary不動。
“怎……怎麼了?”Gary被他盯得全身發毛,緊張問道。
“沒什麼。”墨小羽笑笑,重新埋下頭,“味道不錯!”
Gary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轉頭瞄了一眼躲在櫥櫃後的葉婭。不見她表情有絲毫失望的跡象,卻是一臉的滿足。
看見墨小羽一點一點吃下自己做出來的食物,原來竟是如此幸福的一件事!
此刻,葉婭的心中,全被這簡單的、小小的幸福填得滿滿的,根本就不在乎墨小羽是否因此察覺出她的存在來。
跟了墨小羽三天,還是第一次見他吃下這麼多東西,葉婭充滿了成就感,總覺得自己終於能為他做點什麼了。
當天中午,墨小羽吃過午飯後,就和Gary一起出去了。葉婭被留了下來,負責給墨小羽準備晚餐。
葉婭不知道他們出去幹什麼,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