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是否完好!”
伊萬諾夫大聲地揮手拒絕:“絕對不行!”
從吉普車走下來的林華,笑著說:“上尉先生!請你息怒。我們這樣做,對貴軍是大有好處的!”
伊萬諾夫聲嘶力竭地喊著:“我堅決抗議!”
這時,林華從衣兜裡拿出一張紙:“這是蘇軍遠東司令部的特殊命令,希望你們配合!”
刀疤人猛地將棺材底部夾板奮力地一抽,立時露出捲縮一團、滿頭大汗的一個人來:原來是國民黨新軍第27軍軍長姜鵬飛。
於月拉掏出手槍,對準林華就是一槍。只聽“砰”的一聲,林華的胳膊已經中彈。
從機場外面駛進一位蒙面人駕駛的摩托車:“於月拉,快上車!拉住我!”
蒙面人飛一樣地向三江口方向疾奔而去。
身負重傷的於月拉,艱難地而又吃力地向前爬行著……
刀疤人和武裝戰士們迅速趕到,低聲地問:“於月拉!你到底是誰?”
於月拉將手一晃:“我不是美狐狸,我是改頭換面的戴麗,我的代號是女狐狸。你快去抓,真正的美狐狸呀!”
於月拉腦袋一沉,停止了呼吸。
天邊已經微微地顯露出一道銀白色的光亮。
掌鞋匠高興地用手一指:“特派員,你看!三江口到了!”
蒙面人舉起手槍摳動板機,只聽“砰”地一聲,掌鞋匠應聲倒下。
蒙面人快步地跑到江邊漁棚屋內,尋覓著江岸邊的船隻。
從船底下冒出一個人,正是小旋風:“你從綏化一上火車時,我就牢牢地盯住你了。受北林武裝大隊的命令,我在這裡等候你多時了!”
氣急敗壞的蒙面人舉起手槍,一下子擊中了小旋風的手臂上。
小旋風吃力地用雙手將小船掀翻在三江裡。
刀疤人出現了:“美狐狸!你還能逃到哪裡去?趕快舉手投降吧!”
蒙面人手舉著手槍,一步一步地向前挪動著。刀疤人也手持著手槍,穩穩地站在那裡。
刀疤人手疾眼快飛奔而來,一腳將蒙面人的手槍踢得很遠。當刀疤人剛要舉起右手時,蒙面人來了個“二踢腳”,頃刻間將刀疤人的手槍踢進了江中。
刀疤人快速地隨手掏出手銬,快速一個縱躍,將一隻手銬扣住了蒙面人的手腕上。隨即,刀疤人迅速地將蒙面人的面罩扯開:“啊?!是你!”
她就是隱藏在共產黨內部的國民黨高階特務尹虹。
刀疤人又是一個“黑虎掏心”,一下子便將尹虹的衣領扯斷,發現她脖子上掛著一個玉佛。
刀疤人大吃一驚:“你也有這個物件?你是鎖蓮麼?”
尹虹驚呆了:“你是我哥哥,鎖柱麼?”
刀疤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尹虹流著淚水,抽泣地低誦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刀疤人大聲地哭喊著:“鎖蓮!我是你哥哥、易容後的周鐵呀!”
尹虹用牙齒咬著衣角里的劇毒,嘴角處沁出了鮮紅的血液:“哥哥!我不行了,我好悔呀!你把我安葬在母親身邊,好嗎?!”
周鐵淚水一對一雙地流了出來,小聲地說:“林主席!我送我妹妹回家呀!”
林華哭著說:“本是一家人,為何不回家呀?!”
東方已經射出了萬道晨光。
天外,響起了兒童們的聲音——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