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能以州牧自居那就是一方諸侯,這說明袁紹對焦觸最近的作戰極其信任、非常滿意,甚至見微知著瞭解到了焦觸的能力,立刻提拔他為兗州牧。
這是焦觸絕對想不到的事情!
焦觸鼻子一酸,眼淚滾滾而下。
“將軍居然對我如此信任,過蒙拔擢,觸慚愧!
我要,我要親自過河,向將軍謝恩!”
使者尷尬地道:
“呃,過河就不必了。
東武陽有小恙,此間諸事有勞將軍了。”
“哦?有小恙?”
“呃,其實就是東武陽生叛,使君後路已被斷絕,請使君千萬別渡河回東武陽,趕緊想辦法去青州吧!”
焦觸:……
我……
人生的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了,焦觸差點直接被氣的翻了白眼。
好啊,莪就說為什麼突然提拔我當兗州牧,原來在這擺著呢!
焦觸仔細詢問才知道,事情比自己想象地還要糟糕。
郭圖攻打呂布不利,前軍五千被殺得大敗,全軍損失殆盡,而東武陽發生兵變,淳于瓊逼反了臧洪,導致後方一片大亂,袁紹被迫逃回冀州,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打擊。
哦,逃跑的時候袁紹還想起來自己還有一支軍隊丟在黃河以東,可前有臧洪堵截,後有呂布麴義劉備的追兵,袁紹是無力也不敢在東武陽等待焦觸匯合,也只能將焦觸拋棄。
但是袁紹是個要面子的人,他當然不能直接說是自己把焦觸顏良數千人的精兵扔掉,於是他趕緊表焦觸為兗州牧——州牧就有自己決斷之權,之後要是焦觸沒有指揮好這支孤軍導致出現什麼閃失,袁紹也能順勢把責任都推給焦觸。
這樣總算能給袁紹挽回點顏面。
焦觸哭笑不得,又感覺如芒在背。
他不敢不答應,他的家人都在鄴城,袁紹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而且現在說這個也沒用啊,先跑是最重要的。
“快,告訴子善,快跑!快跑!”
袁紹都跑了,再不跑就是傻子了,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速速退到青州的平原郡再做打算。
可眼下焦觸不得不面臨一個相當嚴肅的問題,他們怎麼去平原?
現在已經是寒冬時節,黃河封凍,橫渡還能靠浮橋和小船配合,可他們數千人想要坐小船順流而下去平原那就有點當敵人是傻子了。
焦觸當機立斷,命令全軍立刻撤退,無論怎麼走,先去黃河對岸躲避一番才是真的。
他的命令剛剛下達,沒想到顏良已經快步奔來,大喝道:
“焦觸,你這是作甚?”
顏良直呼焦觸姓名,顯然是奔著找事來的,焦觸皺緊眉頭,肅然道:
“作甚?難道你還不知道袁將軍已經敗了?不是,是轉進冀州?”
顏良冷笑道:
“我聽聞呂布自濮陽渡河攻我軍於頓丘,這難道不是我等趁機建功的機會?”
“如何建功?”焦觸瞠目結舌。
顏良提著手上的長刀冷笑道:
“呂布一匹夫爾,麴義稍有韜略,也不足為將。
知其二人在彼,我等何不立刻聯絡袁顯思,他過河我也過河,趁機橫掃兗州,覆滅諸賊!”
焦觸:……
這?
這是正常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袁紹大軍都敗了,呂布軍隨時可能從東武陽穿過結凍的黃河來發動進攻,這時候不跑才是真的傻了。
焦觸也懶得跟顏良一般見識,他長袖一甩,喝道:
“袁將軍拜我為兗州牧,讓我主持此間大戰。
若是子善將軍不服,不如去問問袁將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