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較小,可也到處都是爛泥,騎兵沒法施展,只能發足狂奔前進。
他早就看到了這股敗兵,見四面都沒有什麼敵人埋伏的蹤跡,索性放心大膽地向前衝鋒,他原以為陳群等人看見這些荊州兵一起衝鋒會嚇得縮成一團儘量防守,沒想到他們居然反過頭殺了過來!
嘭!
兩軍迅速碰撞在一處,陳群一個照面就被立刻撞翻在地,一把鐵戟在他胸口劃出一條血痕,差點將陳群直接帶走。
但痛苦的感覺非但沒有讓陳群畏懼,反倒讓他心中生出一股灼熱的豪邁。
我陳群也能上陣了!
校長,我沒有辜負你的教誨!
一個照面,荊州軍驚奇地這些傳說中的敗兵居然巋然不動,並沒有如想象中一般被人迅速沖垮。
這些潰軍高舉鐵戟與荊州軍糾纏在一起,一點點慢慢倒下的居然是這些荊州軍。
鄧羲大吃一驚,心道莫不是有埋伏。
可他四下張望,並沒有發現附近還有什麼敵人,敵人的戰術還真就是很少的兵馬聚成一個方陣,硬是憑著熾熱的戰鬥意志生生擋住了荊州軍的前進。
荊州軍打順風仗是一把好手,可幾次突擊沒有成果,他們立刻就陷入了慌亂之中,也就是不知道這場仗該怎麼打了。
負傷的陳群敏銳意識到了這點,厲聲喝道:
“叔至,還等什麼。”
陳到之前帶領一百人伏在後隊,拼殺中一直擎刀等候,聽見陳群一聲令下,陳到大喝一聲,眾人立刻鑽出來,揮刀低頭猛砍荊州軍下盤。
如果指揮的是黃忠,陳到現在已經被射死了。
可鄧羲缺少臨敵指揮的經驗,見陳到等人仗刀撲出來的時候本就反應慢半拍,見刀鋒將荊州軍眾人砍得紛紛倒地,他更是嚇得慌了神,不住地道:
“頂住!頂住!快,快上啊!”
這樣的指揮當然不會有什麼太好的效果,陳到見敵人如此無用,不禁哈哈大笑,奮力揮刀猛砍,荊州軍的前鋒立刻開始動搖。
可就在此刻,荊州軍的援兵到了。
文聘本來想給鄧羲一個露臉的機會,讓他狠狠屠殺這些潰軍,也讓這個剛剛與劉表爭吵的名士之後在劉表面前能坐直腰桿。
可他沒想到鄧羲非但沒有露臉,反倒把屁股給露出來了。
他不懂臨敵之法,前軍立刻被打的潰不成軍,文聘搖了搖頭,只能冷笑著走上去。
“那賊人,認得大將文聘嗎?”
文聘慣用鐵戟,他發足狂奔,踩著泥濘的水花奔來,鋒利的鐵戟掄成一個圓,狠狠衝著陳到猛刺下來。
陳到吃了一驚,立刻舉刀格擋。
只是他的武藝離文聘相去甚遠,刀戟碰撞瞬間,文聘手腕一抖,鐵戟迅速變招,小枝勾準陳到的刀鋒一挑,立刻將陳到拖了個趔趄,隨即戟刺猛突,重重頂在陳到的胸口。
咚!
陳到胸口的皮甲被立刻刺穿,戟突狠狠頂在陳到胸口的肋骨,登時將陳到的肋骨頂斷,他慘叫一聲,疼地直接昏死過去。
陳群大吃一驚,趕緊來救陳到,文聘根本懶得看他一眼,直接飛起一腳將陳群踢翻在地——如果不是知道陳群的身份,剛才這下文聘已經是一戟刺穿陳群的脖子了。
“哼,這點兵馬,也敢阻擋我等?
不降?不降皆死!”
畢竟是荊州有數的名將,文聘一聲怒吼,手上的鐵戟上下翻飛,頃刻又把幾個學生撂倒在地。
可讓文聘驚奇的是,這些學生被撂倒之後各自受傷,卻居然又堅強地站了起來。
他們悍不畏死,拼命揮動軍械迎擊,在陳到已經倒下的情況下陣型居然絲毫不亂,又把文聘包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