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安敢如此?
這不是當年蒯公殺宗賊之計嗎?”
“伱!”蒯越心中最後的僥倖也灰飛煙滅。
他確認這肯定是劉表讓郭嘉來的,這要是成了,事情就太大了。
荊州豪族首鼠兩端,雖然與劉表相善,但他們還不至於為了劉表把全家人都夯上去。
總得讓人首鼠兩端一下不是?
可劉表也是這樣的想法,所以……
要是張繡死了,還是被一群人亂刀剁死,這意味著什麼不用多說了。
徐庶最擅長用臥底戰法,張繡明顯就是幫徐庶來製造內亂的,荊州豪族下手這麼絕,等於壞了規矩,以後要是徐庶也給你弄點黑衣人什麼的,那你就不能怪人家壞規矩了。
“張將軍,蒯越以祖宗在天之靈發誓此事我絕不知情!郭嘉鼠輩竟敢如此,我這就將他吊在城門上拷問,我看看誰敢幫他求情!”
“你!”郭嘉臉色大變,掙扎著試圖起身,卻被蒯越的手下按著肩膀死死壓住,“蒯越,士可殺不可辱,你居然敢……”
“放肆!”蒯越抬手給了郭嘉一個耳光,獰笑道,“荊州這片地方,我蒯越還是能做得了主,你是什麼東西,來殺我荊州的賓客,還……還敢縱容不法!
不說出背後是什麼人,我扒了你的皮!”
其實郭嘉的背後是什麼人,蒯越已經能猜到了。
他嘴上說給張繡聽,實則一會兒就會囑咐手下人,拷問的時候下手重一點然後說郭嘉畏罪自盡,千萬別把後面的事情給說出來。
張繡嘿了一聲,這會兒失血過多,他已經快站立不住了,也只能暫時預設了蒯越的解決方案。
之後蒯越趕緊叫人來醫治張繡,另外叫人火速打聽遠處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眾人探聽訊息回來,蒯越感覺自己的心都涼了。
“什,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探聽訊息的那人臉色難看的宛如死人一般,恐懼地道:
“荊州眾士子方飲酒散去,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了一群……一群死士,各個揮刀隨意砍殺,不知道砍殺多少人,然後竟揚長而去。
現在城中四處有人放火,到處有人殺人,賊人,賊人怕不是要渡江了!?”
“……”
蒯越已經懵了。
他搖搖晃晃走了幾步,突然快速來到郭嘉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口他把拉起來,厲聲道:
“給我說實話!說實話!給我說實話是怎麼回事!給我說!給我說,不然我現在就扒了你的皮!”
蒯越是劉表的謀主,能冷靜的時候他還是想盡量冷靜的,可現在這種情況你讓他怎麼冷靜?
你讓他怎麼冷靜?
人,肯定是郭嘉帶來的。
郭嘉能帶著這麼多人過來肯定是得到了某人的首肯,此事不可能不透風,早晚都要傳來。
這種訊息天生就不可能面面俱到,天生就是捕風捉影,現在蒯越幾乎可以腦補出來之後傳出來的版本是什麼——荊州某人以賓客之禮迎接張繡,但心中一直懷疑此人是徐庶的探子,又見其與荊州儒士相善,特意派人將他和與他交往的儒士一一殘殺,並且嫁禍給蠻人(或者宗賊)。
這不是往人身上潑髒水嗎?
要是真讓他們潑到了,那真是百口莫辯,哦百口莫辯還是小事,要是接下來某些人上癮了,直接就派人開始殺,然後把髒水到處亂潑,那整個荊州可能當即就要一片大亂。
蒯越總算明白為啥剛才張繡非得說是自己參與此事,要是此事真的有劉表參與,劉表的謀主蒯越說自己完全不知情那確實是沒太有人相信。
以徐庶喜歡逮住一個人使勁灌髒水的套路,難道接下來的受害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