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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內院,就聽見咿咿呀呀纏綿緊緻的南曲聲傳了出來。
元應佳和元應藍都是好戲之人,兩人一聽。就知道這是京城裡聲名最盛的慶喜班在唱他們新排不久的摺子戲《牆頭馬上》。
兩人一齊皺了皺眉,快步往後院的大戲臺行去。
齊王府的大戲臺設在後花園靠南的池水旁邊,看戲的人坐在水池對面的高臺上。聽著悠揚的唱腔穿過清越的池水迎面而來,三分的嗓子都能渲染成七分,更別說慶喜班的臺柱子們一個個都有一把好嗓子,聽起來更如人間仙樂。
雖然已經是隆冬時分。那池水都結了冰。卻並不妨礙聽曲的效果。
齊王妃魯玥兒半躺半坐,倚在八角高臺的貴妃榻上,周圍掛著厚厚的垂簾,四角放著炭盆。
高臺外白雪皚皚,冰天雪地,高臺內卻是溫暖如春。
元應佳和元應藍走到高臺之上,對齊王妃躬身行禮:“母妃。”
齊王妃睜開眼睛,見是自己的一對雙生子來了。分外歡喜,起身道:“來了?快過來。這裡有冰葡萄,來,嚐嚐?”
齊王妃魯玥兒雖然不再是太子妃,但是她的吃穿用度還是跟太子妃的時候沒有兩樣,甚至因為元應佳和元應藍跟她住在一起,齊王府的供應比以前東宮的供應還要好一些。
元應藍走過去坐到她身邊,給她揉著肩膀,笑說:“母妃,這戲有什麼好聽的?不如聽《劉海戲金蟾》?又熱鬧,又喜慶……”
齊王妃作為一個年輕寡婦,聽《牆頭馬上》這種思|春戲,真的不太好。
“也好,我聽得快要睡著了。”齊王妃也有些不好意思,忙順水推舟,吩咐下去,讓慶喜班換成《劉海戲金蟾》。
很快,對面的大戲臺上,開始鑼鼓鏗鏘,旌旗出沒,各種妖魔鬼怪輪番來去,一派熱鬧景象,吸引了齊王妃的目光。
元應佳和元應藍這才悄悄離去。
“哥,我想進宮一趟,找母妃幫慕容世子說說情。”元應藍悄聲對元應佳道,“長興侯不在這裡,長興侯夫人也三心二意,根本就沒有去過兵部……”
元應佳點點頭,笑道:“妹妹你還說你不是對慕容長青上心,不然怎麼連人家孃親有沒有去過兵部都曉得?”
“哥!人家是為了你!”元應藍不依地嬌嗔,跺了跺腳,“不理你了!”說著,旋身跑了出去。
來到皇宮,元應藍徑直去了皇后齊雪筠的長春殿。
“皇祖母,我和大哥剛才去了兵部黑牢,給慕容世子送了點吃的。唉,真是可憐啊。長興侯不在這裡,他就任憑別人磋磨。”元應藍給皇后齊雪筠捧了香茗送過去。
皇后齊雪筠接過香茗,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怎麼了?慕容世子還被關著?”
“嗯,陛下有別的事忙,就把他給忘了。”元應藍小心翼翼地道,“孫女想著,長興侯一向對我和大哥照應有加,現在他不在這裡,我們也當幫他照應照應他兒子,您說呢?”
皇后齊雪筠放下茶盞,笑著道:“長興侯確實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你說得有理。這陣子本宮也忙,忘了他那邊了。這樣吧,本宮等下派人去兵部,讓他趕緊處置慕容長青。該打該罰,有個了結,也快過年了,總不能把他一直關著。”說得輕描淡寫,根本不提慕容長青作為戍邊大將,擅離職守,又毆打朝廷命官的嚴重罪行。
元應藍知道他們倚仗長興侯慕容辰的地方多了,這次正好賣個小小的人情。
再說,憑什麼好處都讓司徒家那一家子人都佔了,也得找個有份量的人出來讓元王府熱鬧熱鬧,免得他們一直針對魯家人……
“皇祖母說得是。其實慕容世子也挺可憐的。從小兒就定親的媳婦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