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燈火通明。
謝東籬的生死,牽動著太多人的心,也牽動著東元國的國運……
盈袖一夜沒睡,守在謝東籬床邊,和幾位太醫,以及謝家大哥、大嫂、二哥、二嫂一起,看著謝東籬病情的進展。
他的傷勢沒有惡化,但是突如其來的高熱和渾身密密麻麻的紅疹實在嚇壞了太醫。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症狀,光是辯方就花了半夜的時間,到最後討論出一個方子,已經快要凌晨了。
但其實這些藥都沒有什麼用。
謝東籬自己知道,他的症狀,跟盈袖有關,也跟自己對盈袖的感情有關。
他初次動情,就是第一次偶爾碰到盈袖的手的時候,那時候,他自己都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先於他的心,告訴他情感的方向。
其實也說不清楚到底是她特殊,所以他注意到她,還是他注意到她,所以她特殊。
這些感情如同蜘蛛網一樣遍佈在他心房的每個角落。
和她的情越濃,這紅疹就越激烈,就像是詛咒,告訴他要遠離她,卻事與願違……
這是上一世,他完全沒有感受過的一切。
上一世,他沒有碰觸過盈袖,所以沒有機會分析自己的感情,只到了最後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錯過了什麼……
謝東籬昏昏沉沉中,覺得自己回到了一間圓頂石室裡,那石室非常高,圓頂像蒼穹,高不可攀。
他看見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坐在一張石椅上,伏在石桌上寫寫算算,一張又一張寫著曲裡拐彎文字的白紙從石桌上飄落下來,撒得到處都是。
謝東籬好奇,彎腰拾起一張寫著字的白紙,卻發現自己完全看不明白上面寫的是什麼!
怔忡間,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輕觸他的腳尖。
謝東籬垂眸,看見一隻灰黑色小刺蝟趴在他腳邊,溼潤黝黑的小鼻頭頂頂他的腳尖,然後仰頭定定地看著他,它黑豆似的眼睛晶瑩明亮,比質地最佳的黑曜石還要黑亮。
謝東籬半蹲下來,伸出手,輕輕撫摸那小刺蝟身上的刺,如他所料,那刺是軟軟的,一點都不扎人。
“你是誰?我怎麼覺得我認得你?”謝東籬在夢裡問了出來,他的腦子裡一時清醒,一時迷惑,甚至知道自己在做夢,但就是醒不過來。
那小刺蝟朝他咧了咧嘴,竟像是在微笑。
謝東籬挑高了眉毛,“淘氣。”他不由自主說道,語氣莊嚴又肅穆,根本不像他平時說話的語調。
小刺蝟低下頭,又用小鼻頭頂頂他的手,然後將自己蜷起來,滾做一個小小的刺蝟球,在他手指上紮了一下。
這時候的刺,是硬的。
謝東籬一時不察,居然被這小刺蝟得手。
感覺到手指的刺痛,謝東籬渾身一震,睜開了眼睛。
他醒過來了。
“東籬!你醒了!”盈袖高興地撲了過來,雖然小心翼翼跟他保持距離,但已經在儘可能靠近的範圍內靠近他。
謝東籬眨了眨眼,唇角微翹,緩緩笑了。
“謝大人,您醒了?”幾個太醫忙擠了過來,要給謝東籬診脈。
“咦?謝大人,您的手指怎麼出血了?”一個太醫驚訝地指著謝東籬右手食指問道。
謝東籬垂眸,看見正是那根睡夢中被那小刺蝟刺破的手指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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