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了?”措手不及之際,赫利俄斯被風鈴心拉了起來,“頭,又不是我自己要喝酒的,是你硬是把那酒心巧克力塞給我吃的啊,就算我聒噪了一些,也……”
“嘿!你還有膽子怨我?!”風鈴心怒氣大盛,恨不得再打他幾拳洩憤。
“頭……”赫利俄斯有氣無力地呻吟了一聲。他的金色捲髮綁在了腦後,臉頰的線條變得更加清晰了,襯著嘔吐後變得蒼白的臉龐,顯得很憔悴。
風鈴心心軟了。她放開了赫利俄斯的衣領,草率地揚了揚拳頭,“要是下一次你膽敢再喝一滴酒,我就把你金藍色的眼珠子挖出來,塞進你的鼻孔裡!”
好可怕!好惡心!赫利俄斯打了個寒戰。他定下心來,輕輕感應了一下風鈴心的心。氣頭上的風鈴心沒有防備得太多,但是,由於他身體不適,只是感應到風鈴心心裡氣憤難耐。該不會我剛才發酒瘋的時候,做出了什麼冒犯她的舉動吧?赫利俄斯總算是有點開竅了。他戰戰兢兢地試探地問了一句:“頭,剛才我有沒有……”
“開飛馬!送我回家!”沒等赫利俄斯把話說完,風鈴心就猛推了他的後背一把。
“哎呀!”赫利俄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快啊!”風鈴心不由分說地推著他。
“可是頭,我不能醉酒駕駛。” 赫利俄斯嚴肅地說。
現在這麼老實,剛才怎麼不顧一切了?風鈴心氣得乾瞪眼。
“頭,我們叫記程車好了。”赫利俄斯按了按手腕的多功能手錶,“記程車控制中心嗎,請派一輛記程車到兒童公園門口……”
“哼!”風鈴心沒好氣地跌坐在飛馬的座位上,百般無聊地玩著自己的手指。
“頭,現在沒有空閒的車輛,記程車控制中心說,要15分鐘後才能抵達。”赫利俄斯怯怯地說著,坐在了風鈴心身邊。
“起來!別坐在我旁邊!我看著你眼睛疼!”風鈴心暴喝一聲。
赫利俄斯一個哆嗦,直挺挺地站了起來。慌張之際,酒氣上湧,他猛地又衝進洗手間嘔吐了起來。
“天哪……”風鈴心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這助手真不是一般的麻煩,趕明兒把他攆走了事。”她自言自語。
“頭,你別攆我走啊,我可是很認真地辦案子的……”洗手間裡,赫利俄斯悽楚的聲音傳了出來。
“嘖……”風鈴心只剩下搖頭的分了。
一輛汽車在風鈴心身邊停了下來——不是記程車。風鈴心警覺地看著車裡的司機:原來是老相識——伯爵城堡的管家尤利。
“風警探,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車子拋錨了?”尤利關切地跳下車來。
“唉……一言難盡。”風鈴心苦笑著皺起了眉頭。
尤利淡淡一笑,“那需要我幫忙嗎?”
風鈴心凝視著他乾淨的臉孔,今天,他依然穿著一。整套黑色外衣,儼然又是一個管家的派頭。
察覺到風鈴心在打量他的穿著,尤利有些不好意思了,諾諾地說:“我現在在服務管理學校當客座講師。”
“哦……”風鈴心恍然大悟,“你還在當伯爵城堡的管家嗎?”
“是啊,伯爵自殺的案子還沒有了結,還有一些財產分配問題……歷史研究所的研究員們還在城堡裡,夫人讓我先留下幫忙處理一下日常事務。”
“所以你這麼晚了還急匆匆地趕回城堡?”風鈴心嫣然一笑,“你可真是個負責的好管家。”
“我……我只是希望能善始善終而已。”尤利的臉微微地紅了些。
這時候,赫利俄斯跌跌撞撞地從洗手間裡出來了, “啊,是你呀!”當他看清楚了風鈴心身邊的尤利,驚訝地叫了出聲。
“你好,費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