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性命能保全,你哥的這份偌大家業也可保全。他又是個有仁有義的好男子,絕不會忘了你的大恩大德。將來定要好好酬謝呢?”
楊昊笑道:“我聞姐夫家的仇總管頗有威望,他怎麼說?”
楊妃道:“他再有威望也是個外人,不必理他。”
楊昊呵呵一笑,向東方蘭使了個眼色,東方蘭挎刀走到帳外,佇立在風雪中。
楊昊起身對楊妃說道:“你的心意我已瞭解。”
楊妃笑道:“大兄弟,那你怎麼說呢?”
楊昊起身來用手撫著她的背說:“含涼店(殿)一別,忽忽數載,姐姐風采依舊啊。”
楊妃面露尷尬之色,輕輕地推開他的手,咧嘴笑道:“老啦,自仇總管得勢,你哥勞心家裡生意,對我就不管不顧,鎖在深宅裡,任他嬌豔如花也枯萎了。”
楊昊又用手抓著她的手道:“在我看來姐姐依然風采依舊啊。”
楊妃抽回了手,面若冰霜地說:“大兄弟你如今雄震天下,什麼樣的女人娶不到,何必跟我這個半老徐娘過不去呢。”
楊昊微微一笑,說聲:“姐姐誤會啦,你的苦衷我已有計較,來日有機會見到姐姐,必然為你求情。”
楊妃還要說什麼,楊昊已經喊東方蘭送客了。
楊妃這時也翻了臉說:“你把我當作叫花子一樣打發嗎?”
楊昊道:“叫花子三天不吃飯,餓的前胸貼後背,還能如姐姐這般矜持嗎?”
楊妃道:“我明白了,我沒料到你也墮落至此。”
楊昊寒下來臉來說:“做大事而惜身,愚蠢之人,你不是愚蠢之人,可見這個忙我幫不幫都無關緊要,你心既不誠。我也就不侍候了。”
楊昊低頭下棋,再不理睬楊妃。楊妃深吸了一口涼氣默默往外走。
楊昊忽又說道:“將來若無容身處,自管來兄弟家。”
楊妃惡狠狠地說了聲“多謝”便頭也不回地去了。
羊弘揚笑道:“你膽子也太大了。”
楊昊道:“她敢來,我還不敢說嗎?”
羊弘揚道:“你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將來真要收容她嗎?”
楊昊微微一笑:“大門為她敞開,來與不來,隨她了。
羊弘揚嗤地一聲冷笑,沒有再說話。這盤棋下到掌燈時分,羊弘揚才告辭。去後不久,汪春就來了,他戴著貂皮帽子,穿著絲綿夾襖,嘴唇上粘著一字鬍鬚,扮作一個商販,他進大營的方法頗為奇特,他是打著張鶯鶯的名義來找楊叔叔的。楊昊一聽張鶯鶯來,莫名的竟有些興奮,想也沒想就讓人把她帶了進來,張鶯鶯來了,但此鶯鶯不是彼鶯鶯。楊昊見了莫名地失望,待他看清來者汪春,就出言譏諷道:“汪總管何時把祖墳又遷到醴泉來了?”
汪春微笑道:“大帥責我是個說謊的小人嗎?“楊昊道:“我說錯了嗎?“汪春道:“豈敢,大帥如今雄霸一方,天下側目,汪春豈敢說您錯了呢。“楊昊道:“我也並非存心跟你過不去,但汪總管所請,只怕楊昊無力辦到。要讓你失望了。”
汪春道:“大帥既然沒答應楊妃,可見汪春還有希望。”
楊昊冷笑道:“我沒有答應她,是因為她出的本錢太小,一個想做大事又不肯下大本錢的人,楊昊不屑與之為伍。“汪春道:“我是個沒根的人,自來不懂男女情愛,我不解大帥所謂不肯下本錢,是否是指楊妃不肯承歡於大帥身下。”
楊昊道:“汪總管雖然是個沒根的人,說起話來,卻是讓人面紅心跳啊。”
汪春道:“大帥謬讚了,汪春不懂男女之間的情愛,但相信那一定是件十分美妙的事。大帥想要楊妃,她不答應,大帥惱了,大帥可曾想過,她若真的答應了大帥,大帥又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