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喘著氣,好一會兒才把氣給喘勻了。我為自己狼狽逃跑的模樣感到羞愧。對了,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情幹嘛怕他們,簡直莫名其妙,不過為什麼心還在砰砰亂跳。
就在此刻門被撞開了,差點把我摔了個羊吃草,所幸一隻手撐住了桌子。
在我要喊“誰啊那麼橫的時候?”我竟然被眼前的人嚇住了,話也被噎住了。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竟然是那個兇惡男!老天真是會開玩笑,做如此戲劇性的安排,這個世界難道就這麼小?
不過兇惡男不過看了我一眼就自顧自整理起行李來,其實也不過是把東西往床上一扔,接著又奪門而出。對我簡直視若無睹。
他的東西還不是普通的多。本來就小的寢室顯得更加凌亂。
什麼人嘛,這麼不講理。
“哎喲!”沉浸在思緒中,以至於過了好一會兒我才發現自己的手腕貌似扭傷了。我轉動了幾下有點痛不過應該沒事。
過了好幾天兇惡男也沒回過寢室,不知道去哪了。後來我知道他叫孟之洋,跟他一道的女生叫韓舒桐。
而寢室的其他兩名成員陸輝和劉勇也到齊了。我驚訝於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當然不外乎還有虐緣,陸輝進來的時候我就覺得眼熟,好像哪裡見過,想了半天,終於得出結論:這貨就是姓卓的那個醫生的兒子。沒想到那麼多有一面之緣的人歡聚一堂,一起演人生這出大戲。
我發現我們寢室都不是正常人,不對,我還算是。除去惡狠狠對誰都兇巴巴的兇惡男,還有那兩個整天就黏在一塊兒,同進同出,同吃同睡,生活習慣上簡直驚人的一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連體嬰兒。只是阿勇總是跟在陸輝的屁股後面輝哥輝哥的叫,點頭哈腰恭恭敬敬,隨叫隨到,服務周到,面帶微笑,活生生就是一隻小忠犬,而他對其他人是愛理不理。於是乎寢室四個人竟然分為了三個幫派。
我討厭寢室,一點人情味也沒有,那兩個幾乎是白天睡覺晚上活動鬧哄哄,還有一個我說他徹夜不歸也就算了,他就是愛大半夜回來,我說他半夜回來就算了,還大張旗鼓異常隆重。
又是晚上兩三點吧,一連串捶門聲把我從睡夢中吵醒,對此我置之不理,難道不會自己開門?不多一會兒又變成了踢門聲。就這個陣勢我怕把門都要踢飛了,那我這個被好不情願委任為寢室長的人可就倒黴了。
我在上鋪衝那兩人喊能不能開開門?不知道他們是塞著耳機聽不到還是怎麼的,毫無反應,簡直把我當空氣,算了反正我也不是舉足輕重的人。只好去開門。
一股濃烈的酒氣就這樣飄了進來,隨之而來一個跌跌撞撞的醉漢,摸到床就往上一躺,不多久便打起呼嚕,還好這人不發酒瘋,不過睡著了卻不安分,嘴裡嘀嘀咕咕說著夢話。
這幾天孟之洋一天比一天頹廢,明天就要開班會了也不消停消停。
不過另外兩個不是省油的燈,好惹的主。
突然一聲“我曹他奶奶的,敢睡我輝哥的床!”阿勇拍案而起,在輝哥的注目下把孟之洋往地上拖,無奈阿勇人小體弱細胳膊瘦腿,即使使出吃奶的勁滿頭大汗也沒把人移動一分。只好受了委屈似地撅著嘴說“輝哥,你看啊。”接著是三個抑揚頓挫的“嗯,嗯,嗯!”伴隨挺胸撅屁抬肩扭腰。
“沒用的東西!”輝哥看手下辦事不力,便以身作則親力親為,只見他不費吹灰之力那醉漢便連滾帶爬摔倒地上,真是令人唏噓,我得出的結論應該是以柔克剛,就像太極拳。
我準備著等待著一場大戰的開始,然而號角還沒吹響,雙方便偃旗息鼓,各按其事,各據其地,我們寢室還是平穩的處於三國並立的和平階段。
因為孟之洋即使這麼大的動靜也沒有醒,只是嘟噥一下嘴巴,繼續呼呼大睡,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