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趙萱又爬在茶几上哭了起來,“我當時嚇的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回去,就在我拿不定意的時候,一個好友突然給我打來了電話,說是我的丈夫被人砍死在了街頭……嗚嗚……”
聞聽到少婦的遭遇,又見其哭的一踏糊塗,鄭直信了八成,心下一陣慨嘆,這賭博真是能害死人呀!
同時也是心頭一動,這個女人居然是從事翡翠玉石雕刻行業的,自己日後如果想要成立一家大型珠寶公司的話,沒有翡翠玉石雕刻師坐鎮是不行的,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子在這一行中有沒有名氣。
一年賺五六十萬,應該不是無名之輩了吧。
“聽到丈夫死了,我當時就懵了,又給幾個朋友打了電話確認,才知道這是真的。
當時嚇的我不敢回去,第三天就有一夥人突然找上門來,幸好我臨時帶著女兒出旅館吃飯,才沒有被那些人抓住,後來我又給朋友打了幾個電話,打問那邊的情況,得知案件沒有絲毫進展,又把人找上門來的事情和朋友說了,朋友說對方很有可能是跟蹤我的手機定位找到我的,當時我的手機碰巧丟在了床上……”
“那些找上門來的人也有可能是警察。”聽少婦說到這裡,鄭直突然插了一句。
“不是,那些人一沒有穿警服,二打扮的流裡流氣的,帶頭的那個更是一臉橫肉,而且樣子很兇惡,絕對不可能是警察。”趙萱抬起頭,用力擦了擦臉上的淚珠,“從那以後我就不敢再拿手機了,躲了一個月後,我身上的錢不多了,就想要跟朋友借一些,朋友答應了,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等我去銀行取錢的時候,那夥人居然又找了過來,我猜不是對方用盡辦法竊聽了我朋友的電話,就是找上了我朋友家。
為了不連累朋友,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給朋友們打電話了。”
“你是哪裡人?”鄭直放下手中的茶杯,開口問道。
“我家在南河省上陽市。”
鄭直聞言臉色微變,這裡是江淅省新江市,而那些人則是外省的,居然敢跑到這裡抓人,是因為其背後有很大的保護傘,可以橫行無忌,還是隻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不知道天高地厚?
要知道就算是同一個系統的官員,比如大家都是公安系統的,因為兩地官員互不相識,也沒有利益牽扯的原因,一般情況下,他們所各自保護的人也沒人敢跨省越界為非作歹。
所以除了背後的靠山地位高到了一定的程度,不然某個地區的黑社會,只能在當地囂張一些,是不敢跨省做案的。
心頭思索著,鄭直的眉頭皺了起來。
如果他想要踏入官場,就得從刑警做起,那麼遇到這種事情,是不可以擔驚受怕,不聞不問的,沒點膽子,沒點手段,還想在刑警大隊中混出頭來?
刑警是做什麼的?
就是維護治安,打擊黃賭毒,與黑幫打交道的!
所以鄭直並沒有因為對方很囂張,膽敢跨省追人,就嚇的想要明哲保身,撒手不管。
遇到這種事情,如果能搞清楚利害關係,插手擺平,那他就可以立一大功!當然,這是在他拿到警校畢業證,加入刑警大隊之後再做的事情,不然立再大的功勞,人家也不可能直接提拔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學生當刑警隊長。
“我叫鄭直,是新江市警校的大二學生,你叫什麼?”鄭直想了好一會,決定暫時將這對母女留在自己家中,先不說藉此機會立功,就是這個女人是從事翡翠玉石雕刻這一行業,也有插手幫助,讓其留下來的必要。
當然,他也有打抱不平的意思,如果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他還是願意幫其申冤出頭的。
“啊?你是警校的學生?”
趙萱抬起佈滿了淚痕的俏臉,紅腫著眼睛,看向了鄭直,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