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拿起來一看卻是母親的手機號碼。
自鄭母跟著剛剛歸國的鄭父離開後,鄭直就再也沒有見到母親,連忙接下了接聽鍵。
不過還不待他開口,那邊就是傳來了一個沉穩男音,“我是你父親!”
這個聲音鄭直很是熟悉,因為在非洲的時候,他曾和父親jiāo談過,聽到我是你父親這句話,他的腦袋一瞬間有些發懵,因為從小到大,他做夢都想要有一個父親。
但每回夢醒,那個高大的身影又會離他而去。
沒有聽到鄭直的回話,鄭無鋒卻並不在意,接著說道:“我和你母親要去馬爾地夫遊玩一圈,短時間內不會回去,你要把家看好,尤其是要把我的胖孫子照顧好。”
直終於回過神來,應了一聲。
話筒裡那個沉穩的聲音,說自己的兒子是他的孫子,讓鄭直別有一番感受。
“孫子的名字我再和你母親商量商量,等我們回去就能確定了……”
鄭無鋒軍人xìng格,極其爽利,與鄭直談話就像是吩咐下屬一般,鄭直本人也沒有生起任何不舒服與反感,就那麼靜靜的聽著,一直等到鄭無鋒說要掛電話了,他才想起了一件事情,急忙開口道:“爸,你是不是有讓我去軍中任職的打算?”
“沒有啊。”鄭無鋒皺了皺眉。
“哦,我知道了。”
鄭直鬧明白了,上次林毅打來電話勸他入伍,是假借父親的名頭想要壓自己,當然,他並不會去生氣,他也知道林毅是看他身手好,想要給軍中拉攏人才。
“嗯,那就這樣吧。”
“再,再見。”
鄭直直到聽到手機聽筒內傳來一陣嘟嘟,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而另一邊,鄭無鋒卻是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對於妻兒,他心中是極其愧疚的,別看他先前說的爽利,其實在面對兒子時,他心中卻是發虛的,生怕鄭直會排斥他,出言頂嘴。
“小直是你的親兒子,你至於麼。”鄭母就站在旁邊,看著丈夫緊張的模樣,很是好笑。
鄭無鋒緊張過後,就是咧著嘴笑了,“他叫我爸爸了!”
不知為何,鄭母眼眶一紅,幾滴淚水就是順著眼角流淌了下來……
在鄭無鋒好一番安撫下,鄭母才收住了眼淚,又覺得自己這麼大年紀了哭鼻子很不好意思,岔開話題道:“你面對兒子時就沒底氣,面對我卻是一點道理都不講,拉著我就跑出了家mén!”
“你是我妻子嘛。”
……
“你怎麼了?”見鄭直結束通話電話後,就沉默了下來,溫馨疑huò的問道。
“我父親打來的。”鄭直也說不清楚此刻心中是個什麼滋味,但不可否認的是心底隱隱的帶著一絲自豪,不是因為父親身份不一般,也不是因為父親有多麼偉大。
就是簡簡單單的表明,我有父親!
也直到此時,他才明白小時候,被鄰家小孩與同學們一遍又一遍的喚作沒有父親的野孩子,在他心中留下了多大的瘡傷。
原本他還以為自己早就不在意了呢。
溫馨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微笑著點了點頭,“伯父與伯母還好吧?”
“嗯,好。”
一抹笑容掛在了鄭直的chún邊。
許慶昨晚去醫院包紮了一下傷口後,就找了家賓館,要了兩間房,和錢惠在賓館裡住了一夜,本來他身上是沒什麼錢的,但協助鄭直解決了遊樂場那起案件後,溫馨從保險櫃裡發現了幾百萬,後來給他分了十萬塊。
第二天吃過早飯,等到離錢惠新居最近的那家郵局剛剛開mén,許慶就是和錢惠大步走了進去,郵局的工作人員剛剛上班,整理了一下工作後,才開始接待顧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