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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晤!好辦法。”他同意:“小姑娘,你不怕梁剝皮?想拆稅站?”
“怕什麼?敵來我往,敵東我西,打了就跑,如何?”
“不是解決之道。姑娘貴姓?”
“少廢話,你是梁剝皮的暗探?哼!”
“利害,利害。”他開心地笑。
出了鎮約半里地,前面塵頭大起,蹄聲隱隱。不久,大群人馬出現在前面官道折向處。他後面,小姑娘沒跟來。先前向他解釋的旅客欣然叫:“餘大人來了。”
“可惜來晚了。”他想:“我倒得先看看這位膽敢揭欽差瘡疤的鐵面御史是何人物,也得先打聽陝西的情勢才決定行止。”
人馬已近,他避至道左相候。
十二騎飛馳電掣而來,領先的是四位青衣中年騎士,穿的是差役服,佩的卻是江湖人使用的刀劍。後五騎是前三後二,領先位於中乘的餘御史方臉大耳,頗具威嚴,穿的是正六品官服。左右兩人是年約花甲的老人,博袍飄飄,很難看出身份,後面兩人一是玉面朱唇、星目炯炯的壯年人,一是穿青僧袍的高年老和尚。
“憑這幾個人,敢和梁剝皮作對?”他心中暗付,“我看,裡面大有文章。”
人馬過去了,他繼續西行。當夜,他在距華州二十里的柳子鎮投宿。次日一早,他往回走,在離鎮五六里路旁的小山坡隱起身形。山坡降抵路南,全是剛抽綠葉的古林,人隱伏在路邊,想發現談何容易?
他計算得十分精確,餘大人昨天必定在華陰駐駕,今天回程如果急於返回西安府城,那麼,已牌未或午牌初,便可到達他的埋伏區。
果如所料,已牌未,東面出現了十二騎。餘大人似乎不再趕路、十二人仍分為四組,以平常的速度小馳而來。
前四騎過去了,林彥突然從一株大樹下長身而起。居高臨下,雙方根距約六七丈左右。
博袍老人目光犀利,突然大喝道:“大人小心!”
反應之快,十分驚人。喝聲中,博袍老人從腰間拔出一柄烏木如意,離鞍飛躍而起。玉面朱唇的壯年人拔劍驅馬前衝,及時到了餘大人身左,擋住了餘大人的左半身,同時急叫:“應老小心!”
前後的騎士紛向內聚,有人飛躍下馬兩面包抄向上搶,老和尚一聲怒嘯,一躍三丈向上騰昇。
就在博袍老人驚覺離鞍上躍的剎那問,林彥已衝下三丈餘到了路旁,喝聲似沉雷:“打!”
他雙手齊飛,四根四寸長指粗的樹枝破空飛射,厲嘯聲令人聞之頭皮發炸,速度駭人聽聞。
第一段樹枝首先與博袍老人應老遭遇,烏木如意一振,“啪”一聲樹枝碎如殘屑,在如意的首部爆炸。但應老也手臂痠麻,身形一頓,頹然下墜腳踏實地。
第二三兩枚樹枝襲向餘大人。壯年人長劍拂出,左手一抄。“啪”一聲長劍擊落了樹枝,劍也向下一沉,同時左手抓在了另一段樹枝。
“咦!不是刀,未注內力。”壯年人訝然低叫。
同一剎那,老和尚的拂塵與第四段樹枝接觸,枝側飛三丈外,老和尚未受阻礙,撲向兩丈外的林彥叱道:“孽障斗膽!”
林彥一聲長笑,飛退上升,三五起落便已遠出十餘丈外,衝入密林深處。
“追!”有人大叫。
追來的僅有四個人,其他的人要保護餘御史。
林彥不徐不疾將人向林深處引,腳下配合追逐的人,始終保持五丈距離。不久,他鑽入一座野草及腰的灌木叢,突然一閃即逝。
迫來的四個人是老和尚、應老、壯年人和一位中年粗壯漢子。追得最快的是老和尚,訝然叫:“咦!人不見了,可能躲在草中,快搜。”
其次到達的是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