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爺的金玉貴軀,看你怎麼得了?”
丫頭一噘紅豔豔的小嘴,說:“不怕,誰叫他們喊打嚷殺,嚇壞人嘛!還得找他們賠呢。小姐,別怨春兒啊!”
“都是你有理,鬼丫頭!等會兒看你麼辦?”
兩人正在裝腔作勢胡扯,樓下已雲散煙消。
在陰風客被迫得怒叫如雷之際,亡命花子一枝花子杖成風八面,矢矯如狂龍鬧海,像暴風雨君臨怒濤,點打掃劈招招辛辣,把雙頭蛇和一群走狗打得落花流水,鬼叫連天中,老花子的狂笑八方飛揚。
陰風客一看不對頭,連封五七劍撤至臺階之上,他怒衝衝地閃開金陵大快狂野的攻勢,一面叫:“姓莊的,咱們往後瞧,這筆賬我老人家給你記上了。”聲落,左手劍訣變掌,運掌猛揮,陰風一吐的瞬間,他已搶到另一側階下,喝聲“走”,使上了院牆。
俞二煞乘奪魄金金環對付乃弟的空隙中,脫手打出三枚棗核鏢,挾起大煞的屍身,大叫道;“三弟快走!”
金環咬實劍鋒,飛掃三煞肋側,棗核鏢已到了,分上巾下電射而至,奪魄金環自保要緊,右手一帶環鏈,身形急退三步,閃開三枚棗核鏢。
俞二煞向後一仰身,用金鯉倒穿波身法向後急射,雙足一落地,便上了牆頭,他叫:“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姓李的,咱們後會有期。”
兄弟倆帶著乃兄屍體,消失在牆的另一面。
雙頭蛇一聲厲嘯,人已竄抵月洞門。
“雙頭蛇,別走!把你的走狗們帶回。”亡命花子收杖讓開,亮聲兒叫。
雙頭蛇向手下一揮手,用怨毒的眼神狠狠地盯了三人一眼,向樓上兩個女郎一咬牙,轉身默默地走了。
眾惡賊七手八腳,背起了五名奄奄一息的受傷同伴,不敢吭氣,忿急地走了。
金陵大俠兄弟倆,抬頭向兩女一睬,他倆大概有點迷惑,花盆怎會突然落下來的?
奪魄金環心中更是不解,花盆不大,被大煞的掌風阻了一阻,仍然擊中大煞的肩上,打得踉蹌而退,幾乎栽倒,這力道豈同小可?
他倆惑然地打量兩女,那是極不禮貌之事,兩少女突然粉臉紅得像煙脂,用袖半掩粉面,羞答答地轉身走了。
兩人也發現了自己失態,趕忙收了兵刃,迎著施施然而來的亡命花子抱拳行禮。金陵大俠笑道:“尹老哥來得正好,敢情是為了……”
老花子趕忙搖手,說:“此非說話之所,到你倆的住所一談。”
三人跨入精舍,轉入最北而一間客房中,掩上門落坐畢,老花子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兩位老弟是應貴派之邀請;前往陝西太白山莊助拳麼?”
金陵大俠長嘆一聲,黯然點頭道:“想當年先師仙逝之時,也曾留有遺矚,武當的帥門長輩雖然對家師多不諒解,但飲水思源,不可或忘。囑本門弟子有二事必須永鉻不渝。一是不可與武當山的玄門師兄弟為敵,一是日後武當山有難,必須傾全力相助。日下武當山已陷入困境,也許要自此萬劫不復,我倆豈能不遵師父的遺囑,袖手旁觀?”
亡命花子點頭道:“此舉實屬明智,為師門為武林道義,正應如此,但不知你們邀了多少人呢?”
“本門師兄弟人數雖多,但大多有家室之累,不宜全部出動,故為數不過二十餘人。今由敝師叔飄萍生,施世全正在傳信召集門中人,我倆先行探道,繞道南陽想請—位與師門有深厚交情的長輩相助,豈知卻毫無音訊。”
老花子又說:“這次金面狂梟有恃無恐,而且有周全準備,在華山附近要道中,由祁連陰魔出面,率領一群凶神惡煞,截殺那些不肯合作的一流高手。兩位入陝之時,請多加小心,如需老花子助一臂之力,願一盡綿薄,此非老花子不自量力,還望兩位休